◆·☆ ─ ☆·◆·─ ☆ ─ ★ ─ ☆ ─·◆·☆ ─ ☆·◆ 本书由书本网论坛【罗小猫】为您整理制作 更多txt小说下载尽在书本网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版权归作者所有! ◆·☆ ─ ☆·◆·─ ☆ ─ ★ ─ ☆ ─·◆·☆ ─ ☆·◆   1   [圣上架到]伴随着阉人不男不女的通传声,英姿飒爽的男子迈入屋内。牡丹阁的主人,深受皇上专宠的女人敏妃娘娘携十皇子函骋跪迎接架.   [臣妾给皇上请安][儿臣叩见父王]   男人含笑掺起牡丹般娇艳雍容的美人,扶在美人臂膀的手忍不住隔着锦衣摩挲着裹在里面的凝脂玉肌,朗声道 [敏敏不需多礼,骋儿也起来吧] 美人含嗔微抿薄唇,欲要发嗲,可又碍着孩子不敢声张,粉面涨红,更显得风华绝代。年仅五岁的小皇子自然是不懂大人间的暗通款曲,张大了眼好奇的瞅着敏妃[母后,脸红红…,热热??]   [哈哈,你母后是热,心里热]男人一把搂过儿子,愉快的笑声撒落一地.   英俊的父亲,美丽的母亲,憨憨的童子,好一幅其乐融融的天伦图.   可惜,这一切不过是我--十皇子函骋的幻想罢了.我的母妃确实是皇上专宠的女人敏妃,不过父亲那个九五之尊的帝王从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宠得更多的是男人.当然,他不是不碰女人,自十四岁起,他不断的令女人受孕,为这个皇室产下了诸多的皇子公主,所以朝中那些老顽固也找不到机会对他宠脔童非议.当然,这也和圣上的宠爱绝不长久有关,既然无人专宠,大家皆是过眼烟云,争斗显得无聊至极,宫里维系着某种不可言传的平衡.   这表面的平静在江南美女,我的母亲庄敏入宫时被搅扰了。她让宫里上下哗然,惊叹造物主缘何如此厚爱这名女子,捻山岱染成的眉目,揉烟霞凝成的肌肤,千年灵泉般深幽的眼眸,迷惑了世人,也迷住了父皇. 怒放的牡丹丛中,狂放的君王占有了她,初乘雨露的娇羞和着满眼的姹紫嫣红迷醉了男人,让他且收拾了一段心性,夜夜枕在美人旁,并在这封闭的宫闱中另砌牡丹阁藏娇.君王的宠爱这次奇迹般的延续了许久,令宫中诸人更为吃惊了的是,敏妃所产子嗣我函骋襁褓中时就因为母亲的受宠而越过年长十岁的大皇子被封为了太子。礼官进谏企图阻止皇帝弃长立幼,结果他被拔去舌头。那后,无论是其他缤妃的族人或是自命忠良的大臣都打消了明谏的念头,他们蛰伏在阴暗的角落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机会。   我的母妃所创的奇迹,也不过是维系了3年。西域进贡的美少年夺去了父皇的注意,渐渐的他不再踏入牡丹阁。在这宫中失宠的妃子一般都会纠结死党嫉妒新贵聊以打发时日的,可我的母妃不同。在外,庄家一脉相承到她这里就算是绝后,所以尽管贵为皇妃却无族人在朝为官;宫内,顶着太子母妃未来国母的身份,让其他缤妃恨不能置诸死地。如此内忧外患下,这个美冠天下的女人,在后面的几年里夜不敢寐,杯弓蛇影,草木皆兵,迅速的失去了傲人的容颜,衰老蘼钝。当然,幼年的我是不清楚的,也根本不记得。   我一直都不是个聪明的孩子,大皇兄三岁即咏书经、五岁能背兵法、十岁已随父皇上殿理事、多年仁政深得民心;四皇兄八岁擎千斤,力拔河山、在外为将扫荡蛮夷;其他的几位兄长虽略逊几分,也都聪慧伶俐。偏我这个最小的孩子,最是迟钝,木口木脑,心智迟迟不开。这点让我母亲为非常恼怒,却又无几可施。   直到五岁时的那个冰冷的冬天,我突然开了窍。当时,母妃正盛装准备出席迎接吐蕃番主朝拜的宴会,裹在紫色礼服中的妇人细心的装扮着自己,希望能再次打动君主的心。可惜匆匆赶来的阉人带来了奇怪的消息,皇上传令各宫缤妃不可着紫衫。莫名其妙的旨意,让母妃慌了手脚,一边斥责奴才们快准备其他礼服,一边谄媚的向那阉人打听。原来,皇上所宠的郑公子新做了件紫杉,皇上称赞世上除了郑君无人堪配紫衣,于是搞了这出不可着紫杉的闹剧。道明原委,那奴才就径自离去了,敞着的门漏进了阵阵寒风,我的头脑腾的被这奇冷的北风刮醒,记忆之门从此开启。我记得母妃僵坐在了地上,死揪着紫色罗裙面色灰白,嘴里喃喃[男孩,他喜欢男孩]不带丝毫温度的自言自语,让我全身直起鸡皮疙瘩。试探的我问了句[母后,您还去么?] 被我惊醒的女人,抬起了迟滞的双眼,在看到我的时候,突然活了过来,她修长的双手紧紧的捏住了我的臂膀开始低低的吼叫,绝望的声音依稀可辩是在说[男孩,男孩,我也有的。]   2   那次的圣宴让吐蕃的番主大开眼界,他没有想到中土皇宫如此富丽堂皇,穿梭往来的宫女个个明眸皓齿,窈窕诱人,君王身边几个尤物虽是男子,可个个柔媚入骨。皇上的几个成年的儿子也出席了,大皇子的俊朗儒雅让番主折服不已。正是觥畴交错,迷金碎玉之时,传来了一把温柔的声音   [臣妾,来迟请大王恕罪。]   众人把目光转向了从侧殿出来的女人身上,原来是敏妃娘娘。皇帝赐宴,却姗姗来迟,还敢大大咧咧的请罪。席中诸人不免都倒吸口气,静待皇帝陛下如何发落。在皇上正欲开口之即,敏妃突然从身后扯出了个孩童,轻推至前。那孩子一袭紫衣,雪白的中衣领衬着张细致粉嫩的小脸,如漆的眼睛里闪着星般的光辉,水色的红唇好象刚熟的樱桃,小小的,嫩嫩的,让人生出又爱又怜之意。皇上一时也楞住了,责骂的话语抛到了脑后,只是死盯着眼前的孩子。   是的,那孩子就是我。当时,被风刮醒的不止是我还有我的母亲。她清醒后收拾了自己,并且亲自把我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修饰了一番。虽然,宫里的规矩,是皇子七岁前不可擅自离开寝宫的。可那晚,母亲跟命运赌了一把。当我乖巧的跪在地上向父皇三呼万岁时,他兴奋地命母亲把我抱了上去。他身边的公子们虽不甘愿,还是给让出了一席之地。我被父皇紧紧的搂着,他的手在我的脸上摩挲,时不时凑过来亲亲我。好难受呀,我非常不乐意的嘟起了小嘴,可母妃凌厉的眼神封住了我的抗议。放弃了反抗我乖乖的呆在父皇的腿上,张口接住他递入口中的食物。   这餐宴会让母后的寝宫又恢复了活力,父皇常来走动,不过不是为了敏妃,而是来探望我--他“心爱”的太子。   那些蠢蠢欲动正伸向我们的手都缩回黑暗里去了。可是母妃依然没睡塌实,当然现在的她就象走索的艺人一般悬在了半空中。尽管,别人无法近身,可稍一不慎就会自己摔下去,跌得粉碎。绳索的两端,一边是把我推向父皇,而后在我成年懂事后唾弃她,另一边是反抗那个淫欲的男人,和我母子双亡。无论那一端,结果都是可怕的。可是,你有见过永远悬在半空的走索艺人么?她总有一天是要做出选择的,好在当时我还小,才五岁,在我成长到某种程度之前,她依然可以安享富贵,好好考虑退路。   自然这些事情,年幼又苯的我绝不可能懂的。我只知道,父皇对我很特别,给我一切好玩的玩意,满足我所有任性的要求,别人都说我是父皇最器重的太子,将来定承大统,拥有江山。太子傅总是教导我要尊敬父皇,爱戴他,讨他欢心,让他愉快。可是,没有人来在乎我的意见,我非常非常的不喜欢见到他。因为,他看我的眼神太费解,让我害怕得几乎失禁。曾经,有次我偷偷的给母亲讲这事情,她顺手拔下了发簪恨扎我的腋窝,一下又一下,伴随几不可闻的声音威喝我,若今后再讲这类话就吞砒霜就和我死在一块。   最嫩处传来的尖锐的刺痛,被母亲死死捂住的嘴发不出半点悲鸣,眼前歇斯底里的女人狂乱的模样,许多年后我还能轻易的从脑海里翻出来重现。那样的教训让笨人如我也知道,什么话是不可轻易吐出口的。   很多的男孩子,幼年时都很可爱,但是随着年岁增长,身型脸型逐渐成熟,脱去稚气变得不再可爱。母亲内心深处渴望着我能有这样的转变,可是承袭了她绝世美貌和皇家贵族血统的我,完全偏离了她的期望,我越生越美。父皇来的次数也越发的频繁了,他非常喜欢搂我在怀,用那修长有力的手指轻抚我的后颈,而后滑入衣内,摩挲着肌肤。好痒好难受,反胃想吐,可是我却不敢发出半丝声音。之后,他的眼神就会变得更为可怕,象着了邪魔似的狠瞪着我,好象非常痛苦。然后,我就会被推开,父皇通常离开都很匆忙。后来,宫里有人偷偷告诉我,离开牡丹阁他会去男宠那里疯狂的占有,好几次搞出了人命。才八岁的我隐隐觉得和自己有关,可是不愉快的事情我会很块忘掉。转头捧起蝈蝈笼的我,依然是个快乐的小太子。   3   我的成长,让母亲日益焦躁,她开始谴人到民间去寻人。每次有人回来,她都精神一振,可失败的答复,又让她受挫。如此,折腾了近两年。随着父皇来探我的频率上升,她的不安也到了顶峰。她几乎把所有能调动的人力和财力都耗在了这上面。终于,老天怜悯了她一次。   某日,她寻找已久的人,被带到了牡丹阁。春末正是牡丹开放的日子,我的母亲和她的客人屏退众人,在牡丹花丛里密谈了很久。我被限制在了自己书房不可出门,直至傍晚。   当我从众宫人身边脱逃,溜回牡丹阁时,那个客人已经离开了。好遗憾哟!我还真是很想看看那是个怎样的人,让母亲发狂的找了这么些年。不过,那之后我在母亲的脸上在也找不到前些年的狂躁了,她象个真正的贵妇般安静了下来,端庄贤惠,堪为后宫表率。   后来,父皇来的次数少了,据说他有了个名唤瑞的新宠,这新人的受重视程度远胜其他人,甚至超过我母妃鼎盛时期。当然我依然是皇帝心爱的太子,他来的时候依然会让我感觉很不舒服,可是压迫感明显少了很多。我偶尔也敢在他面前开口说说闲话,以我的智力当然讲不出什么高深的言语,常常冒出话连阉人都要努力克制才能憋住不笑。这样的我,父亲似乎更欣赏,他总能从我这得到乐子。是的,我仍然是父亲最看中的儿子,最喜欢的太子。   我一直都没见过瑞,准确的来说,父亲的那些男宠我都不太有机会见到。因为他们所住的地方与皇子缤妃是隔离开的。好奇心我还是有的,尤其在宫中谣传四起,说瑞是我母亲献给父皇的。我对他的兴趣空前的高涨了起来,他会不会就是那日在牡丹花里和母亲会晤的客人呢?这个问题,我是没有机会得到解答,因为我知道母亲不愿意让我知道的事情,我就永远都不会知道。   瑞彻底的迷住了父皇,他得到了专属于他的恋梅园,那里除了父皇其他男人女人都不可靠近。园子里载满了各色从全国进贡的梅花。每到冬末春初的时候,我会远远的站在宫里唯一的高处千寿山上遥看梅园里开得正欢的梅花,淡淡的似有若无的香味让我沉醉不已。   好几年了,我一直都想亲自走进去闻闻那里的花香究竟如何。十三岁时初春的深夜,突然的震动把大家从睡梦中惊醒。床好象中了邪一般兀自的抖动扭转,房间里的其他东西也都在跳动,屋外的宫人声声尖叫,而后他们冲入了房间把我连着被子抱起,边喊着保护太子,边冲到了中庭。偏那天是晴天,月淡星明,脚下的地在乱颤,我仰躺在奴才们的身上,看着夜空,听着他们慌乱的对话,好可笑。   不一会,母亲也被带到了中庭,诸人都蓬头垢面,连一向庄重的仪态示人的母亲也乌丝凌乱,眼神慌散。   我们母子和奴才们就立在这清冷的庭院当中,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地面的抖动渐渐的平复,冷静下来的母亲命人去打探皇上和瑞公子在那里,是否平安。回来的消息是,皇上和瑞公子均无事,母妃居然大大了松了口气。我现在开始肯定了,那个瑞公子果然和母妃有些牵扯。   那场突然的地震,让世人很是谣传了一阵。说什么晴日地憾,必是神明昭示,天下将有变故。谣言让父皇大为震怒,大皇兄被派去平息此事。他居然在某个地裂之处挖出了个宝鼎,上面刻满奇异的文字。经过翰林院最老最老的院士辨认后,原来此鼎为上古神物,明君治国,万民归顺时,就显身。   此事传出后民间果然信服,谣言不攻自破。父皇非常满意,大肆的犒赏了大皇兄。   4   我因尚未成年又兼具太子身份,所以自幼就和皇兄皇姐们不在一块。对于,这次大皇兄居然找到了这样的宝物,好生佩服。我正和小太监说此事,母妃从我身后经过。听完了我的一番对大皇兄的称赞,她长叹了口气骂了我一句笨蛋。   谴走个宫人,她把我拉到身边细细的问我[骋儿,你说这场震,光宫里就有数十条大坑。皇宫能有多大呀,能和外边的广袤世界比么。宫里有十条坑,宫外岂非成千上万了。那么多坑,只有1个坑里埋着鼎,怎么偏被你大皇兄给碰上了?]   [他运气好,凑巧]   [那我再问你,上古的人,书里都说是茹毛饮血的,野蛮如兽的家伙能造出那样的鼎来么?]   [不是他们造的,那就是神仙造的!]   [神仙若是真要赞颂你父皇,直接把有鼎地震开就得了,干嘛里里外外的弄坏那么多宫殿?]   [是哦,可见神仙一点都不聪明。还是母妃聪明]   话说到这,母妃的脸都气白了,用手指狠狠的点点我的额头,骂了声蠢货,拂袖而去。无端端被吼,真是让人郁卒。   不过我早被骂惯了,扭头就忘掉母妃的斥责,出去闲逛。地震确实对宫里的建筑造成了不小的破坏,许多宫殿都出现裂缝,院墙也有多处倒塌。那天我爬上千寿山,就看见了恋梅园的外墙靠近假山的地方塌了一块。   哇,那岂不是从那里可以偷溜进去摘梅花了,想到这里我的心猛烈的开始跳动起来。那个平时密不透风的禁地,现在有了个入口,那段倒塌的墙对好奇的我充满了强烈的吸引。   不行现在不能去,要等到父皇早朝的时候,那时恋梅园的人最少,我进去才不会被发现,偷摘些梅花就走。哈哈,原来我也可以有进行有深度思考,太得意了。   想到明天的冒险,我整晚都没睡塌实。早早起身用膳后,我正要出门,可偏偏被母妃遣人让我去试新的春衣。   花花的衣裳被宫人在我身上比画来比画去,我烦躁的乱扯一通。因为我的不合作,足折腾了小半时辰才试完。母妃一句行了,刚出口,我就跟箭似的嗖嗖窜向了恋梅园。再不去,父皇就散朝了,过两天那洞一旦被发现补上,我就别想再进去了。   甩掉跟得紧紧的奴才,我翻过了围墙闯了进去。那天雾气很大,快正午了都没散。进去了就是一片腊梅林子,原先远远闻着香味就悠长,如今贴近了,那香气居然并未浓烈起来,仍是渺渺的,不可捉摸。我顺着林子里的小河往里走,边走边顺手摘了许多的梅花用衣裳兜着。   呀,好大座假山立在面前。山腹被凿开,小河从其中静静淌过。我猫腰钻了进去,为了避开头上的怪石,颇费了点工夫。快要走出去的时候,听到了压抑的呻吟,出声的人好象极至的快乐又极至的痛苦,我的心没来由的开始猛跳。   5   悄悄的探出了头,看到两道扭在一处的人影。发出声音的那个纤细得很,他被死死的压在一棵梅树上,因是背对着我,所以不知长相如何,但从他妖艳的背影,可以感知,绝对是个美人。   压住他的人,一身明黄,在这宫里,不,普天之下唯一敢着此色的,除了父皇不做他想。   美人柔软的胳膊搭在父皇的肩膀上,修长白皙的腿环着父皇的腰,脚背伸直的互相勾着拧着。父皇的手托着美人的因衣裳摆动时隐时现的香臀,急速的把他的那里往美人身子里推送。每次的晃动,都伴随着美人销魂彻骨的吟唱。父皇的喘息声也渐渐越来越响,我紧咬着唇缩回了山洞中。   缠绵依然进行着,我气也越来越粗,外面的动静渐渐的变小了,我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下腹,那里灼热得吓人,全身的血液开始流转,额头大滴的汗直往外冒。不行了,他们若在这样下去,我非得,到底非怎样我自己都不清楚。反正,很危险。   外面,父皇和美人突然一起大叫了,而后平静了下来。我也大大的松了口气,揪住自己衣裳的手终于放开了。耳旁传来了衣裳的摩挲声,想是美人在为父皇着衣。父皇问美人是否回去,美人说要再闻闻花香,请皇上先回宫休息。于是,父皇走了。   我爬在了河边静静的等着,等那美人走了,我就撤退。河水清晰的照出我的影子,我吃惊的发现自己满脸绯红,显得、显得,当然,用辞方面我是一直很不在行可这水里的人儿真的只可用 妖艳 来形容。   瞅着水中的影子,我发了阵呆。突然一张俏面浮现在了水里,啊,怎么我多出了个影子来了。意外的变故让我猛的跳了起来。砰的撞上凹凸不平的石壁。疼得我嗷一声蹲地上捂着脑袋倒抽气。   耳边传来扑哧的笑声。哼,本太子受伤了,你居然敢笑。我愤懑的抬起了头,一个穿白色衣裳的人儿,俏生生的立在我面前。他的面容是如此的熟悉,可偏我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再看看那件衣裳,我认出了他就是刚方才和父皇燕好的人。想到刚刚羞人的一幕我不免面上红了几分,被他嘲笑而激起的怒火不知散往何处去了。   我周身不自在,他却伸手将我拉出了石洞鞠身一礼   [在下雨捷给皇太子殿下请安。]原来美人叫雨捷。   [免,免礼。你怎么知道我是太子的?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那洞里的?]   [因为梅花]说着他捻起一多残留在我袖口的梅花,[我见河里突然流过许多的花瓣,觉着奇怪。顺着河道寻上来就看见太子了。]哦,原来我爬在河边时,所收集的花瓣散到了水中流出,暴露了我。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您是太子]雨捷优雅的扔开花瓣继续道[是因为您的容貌。皇上和宫人常说我非常的象太子]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觉得他眼熟,甚至刚才误会水里的影子多了一个,定下神来这细看,雨捷果然和自己很相似。不过,我的脸还带些稚气,两颊有鼓鼓的肉肉;可雨捷的下巴尖尖的显得成熟也更秀丽些。   [太子殿下怎么会来我这恋梅园的?]   6   糟了,我可怎么解释私闯之罪。   笨笨的我象个被主人家捉住的贼一般,哼哼白天也说不出个原因。只好老实招认,喜欢这院子里的梅花香,可父皇不让来,看院墙有些破损正好就溜进来玩玩。   [原来太子爷是来偷香的] 雨捷声音说不清的暧昧,一双清澈的眼睛忽然变的非常蛊惑,在他的注视下,我的腿开始有些发软,好容易平息下来的心又蹦蹦狂跳,几乎能从嗓子眼里蹿出来。   [那太子您刚才瞧见了咯?]   [瞧,瞧见什么?我什,什么都没看到]我语音发颤的,抵死不认。   雨捷微微的扯了扯嘴角,贴近了我的身躯,猛的探手握住我的下体,恰到好处的捏住并揉搓。奇妙的感受让我所有的血液轰的冲上了脑门。我的腿不争气的放弃对身躯的支持,这会本太子我整个的滩在了雨捷的身上。他把嘴唇凑近我的耳朵边往里吹气边轻语   [看来太子果然是瞧见了哦。]   2003.5.11.   全身燥热,嗓子发干,我用残存的理智猛的推开雨捷,一路狂奔的逃回了牡丹阁。依稀听到他在我身后调侃的喊,欢迎太子爷常来。   那天晚上,我很晚才睡着梦里飘忽着回到了恋梅园,看到父皇正在雨捷身上抽动,雨捷销魂的声音颤颤的高低错落,突然他秀丽的眼睛转到了我这边,冲我微微一笑,我就好象被控制住了一般扑了过去推开父皇,狠狠的用那里去戳他。感觉是如此美妙,快乐得我想哭,体内所以的热气最后都从那里冲了出去。   赫,我突然醒了过来。原来一切不过是梦。铛处又湿又凉,非常的不舒服。我急促了叫了几声[果子、豆子]   果子和豆子是跟我一快长大的奴才。跟着时日久了,早习惯他们的服侍,所以最喜欢使唤他们。   那两人半夜被叫醒,披着衣服就滚了进来。我让两人给我换裤子,他们先是楞了楞,接着开始窃笑。我恼怒的吼开了[大胆,臭奴才敢嘲笑本太子]   两人慌忙叩拜[奴才不敢,奴才是为太子成人而高兴]   见我有些不明所以然,两人就偷偷过来给我细细讲了讲。居然让太监给太子讲解男事如何如何,还真够讽刺的。白天的见闻再加上他两的教育,我明白了不少。   第二日,那两个奴才就屁颠屁颠的给母妃报喜去了,母妃似乎不太高兴,把那两家伙斥责了一顿,给吼了回来。并且,还下令宫人不可外传此事,否则人头落地。   母妃如此反应让我觉得此事并不象果子豆子说的那样正常,可能还挺不光彩的,所以缩在宫里心情郁闷。搭在美人靠上看着碧绿的池塘发呆,想到这池子,会流过雨捷的院子,就恨不能自己变成池中的水一滴,淌过去看看那美人正在做什么。昨儿说是让我常去,怕是开我玩笑吧。说不定,此刻他正命人将那段塌墙给封上呢!   翻来倒去的,把面前的点心都戳成泥了,任果子捧来平日最喜爱的蝈蝈笼,豆子提来那只满口痴话的饶舌鹦鹉,我都提不起半分劲。   不成,我要去看看雨捷。下了决心我就让果子出去打听,今天皇上散朝了没。果子出去不一会就回来了,说皇上早朝散得早,不过因为山西大旱和大皇子在御书房商议赈灾之事呢。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眼睛唰的亮了起来。借说要睡午觉回屋把房门一关,打开侧窗溜去了恋梅园。   那缺口居然没被补上,反而凭空多出了颗2人环抱的粗树立在墙外,将将把入口挡住。我不免狂喜,能做这事的也只有雨捷了,想是昨天那句让我常来是当真的。   我翻过围墙,沿昨日的路径闯了进去。钻出洞口,就见梦中人正躺在眼前。茵茵芳草地上,那个妙人儿兀自沉睡。天气这么寒冷,他怎么如此不注意身体呢?想到他可能会受寒,我的心就有些抽痛。脱下外套,轻轻的走了过去给他盖上。而后无声的坐在一边贪看着美人的睡颜。   细腻的肌肤,不施脂粉,却滑嫩非常;小巧的鼻梁挺直俏皮;耳垂有些许的小肉,好想摸呀!可我不敢造次,怕惊扰了美人。我就这么痴痴的呆看了好一阵子。   突然,那对象扇子般的眼睫开始抖动,而后如蝴蝶振翅般张开了。被那双清澈的眼睛盯着,我觉得非常恍惚不知自己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中。   他只淡淡的扯了扯嘴角,算是招呼,而后伸手拉过我,把我圈在怀中,一同躺着。河水丁冬淌过伴着梅花的香味,我沉醉于他怀中的温度,想着时光从此停住就好了。   可惜,时光流逝的超乎想象的快,没多久他就把几欲睡着的我给摇醒了。   [皇上怕是很快要来了,太子请回避吧]   是呀,他到底是父皇的人,我来这里算什么。想到这儿,鼻子酸酸抽动了起来。他也没笑话我,只是搂住我   [太子想来,就趁皇上不在的时候来好了。]   [当真么?]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何必大费周章使钱让那些太监移栽棵树挡住那里。就是为了方便太子进出哟!]   如此含义悠长的话让我涩涩的心绪飞到九霄云外,搂住他细软的腰身举起这个高我半头的美人狂转了两圈。雨捷被我的粗鲁吓了一跳,而后开始咯咯娇笑,捏了捏我的脸斥了声[调皮鬼]   [雨捷,宫里的人不都说你叫瑞么?]   [对呀,我名瑞 字雨捷!]   [原来如此,雨捷好听多了。朗朗上口,又颇具神韵。]   我如此直接称赞,雨捷又是一笑,梨窝隐显,勾去了我的魂魄。见我发呆,他跺了跺脚推我一把   [太子请先走吧,不过明日早来。别让我等着等着又睡着了。]   我狠狠的点头应了,在雨捷再三催促下在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恋梅园   7   之后,果子、豆子的日常事务中就多了一项,向我通报父皇的行踪。每次确定父皇不在的时候,我就去恋梅园探望雨捷。   雨捷还真是个美人,我横看竖看,百看不厌。不过他再也没有做出,我两头回见面时的那种行为了,就是碰我那里。我虽不承认希望他再那样,不过有些失望倒是真的。雨捷常会带些小点心或是花茶来,他边给我说些传奇故事,边细心的用绢子抹去我唇角的食物渣。温柔得能把我给化了。有时会和我下棋,此事上我再次被证明是个笨人,明明被雨捷让了二十子,可最后输的还是我。若是和其他人对弈,输成这样我早摔棋盘乱发脾气了,可对着雨捷,我半丝火都没有,只是无限仰慕的觉着雨捷真是个神仙般的人。   大概是总和雨捷呆一块,沾了些仙气。果子、豆子最近老时不时夸我艳光照人,这两笨蛋连如何区别形容男女都分不清楚,居然敢在这咬文嚼字乱排浊气。被我恶狠狠的用戒尺拍了顿手掌,扔了若干本诗书让他们给我背齐。平日太子傅如何教导我的,现在着搬出来用在他们身上,大快我心呀!   因为,贪着与雨捷相会,多日未去书房用功。那死儒生居然一状告到父皇那里去了。把这个久未来牡丹阁的人给招来了。   那天被果子豆子死拖着送入书房,就看见父皇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案后面,太子傅面色颇喜的立在侧面。死老头胆敢找了这么个撑腰的来守株待兔,静等我这猎物上钩,卑鄙!所谓的圣贤书也不过是教出这样的混物,读不读也罢。   脑子里转悠着这些念头,我手脚也没闲着。扑通给父皇跪下,高呼[儿臣参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父皇摆手让我起来,叫近了正要训我话!瞧着我的脸,他的神色骤然有了变化,左手伸过拉着我的胳膊往怀里带,右手抚上了我的脸颊,神色渐痴。   父皇如此邪气的行为,让我非常害怕,不由得摔开他的手,退了一步。此举让父皇的神色恢复了不少。他蹙起了眉头,扭头对太子傅说,太子年幼,不必苛责,就起架回宫了。   他的举动让太子傅大惑不解,本来是希望皇帝老子教训儿子的。结果,皇上什么都没讲,走了。奇哉奇哉!   我也大惑不解的楞在了那里,刚才父皇他眼中的那神色分明、分明是—情欲。难道是,我与雨捷相似的容貌,勾起了他的心思。我这个笨人根本不做他想的就认为,父皇十分珍爱雨捷。不免又想,那他若知我日日与雨捷私会之事,后果会如何呢?我完全不敢去揣测答案是怎样的,一定非常可怕。   考虑到事态的严重性,我整个下午都在寝宫里转来转去,想着是否要中断拜访雨捷的行为,以免给自己、母妃和雨捷带来灭顶之灾。那一下午我是多么的焦灼不安呀,连晚膳都没怎么进。   结果,隔天早起来,我就迷迷糊糊的又跑去了恋梅园,等我钻出了山洞,才想起来我昨天不是决心不来这里了么?狠捶了几下脑袋,命令自己回去。可心底又有个声音小声的念,偷偷的躲在这里看一眼雨捷不让他发现,我就走。对哟,这样也不错。   我就埋伏在了洞里,悄悄的等。一个时辰过去了,二个时辰过去了,雨捷依然未露面。我有些急了,可是父皇散朝的时间马上就到了,我实在不敢逗留。只好满怀惆怅的离去。   一夜未眠,百般揣测,可又不敢派人去探。第二日,自己就又跑去洞口蹲着了。依然不见芳踪。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我急得眼泪在框里直转,回去趴床上狠哭了,唬的果子、豆子和里外的其他奴才又跪又叩,不着边际的说着宽慰的话,最后搞到连母妃都惊动了,过来责骂我一顿才收拾了局面。后面的日子到底怎么过的,我都没法形容,每天心里就跟烧着火似的慌。   终于在熬了4日后,我等到了雨捷。见面我就扑他怀里了,抱着那瘦弱的身子,我象遭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抽泣不止。雨捷被我哭得也有些眼红   [好了好了,太子多少天才见着这一面,你打算就这么哭过去?]   [才不呢]我收了泪水,问雨捷为何多日不来。   他敛起神色,似有隐衷,让我不要问了。那那成呀,我揪住他的手腕正想追问,雨捷大喊疼的甩开手。袖子立刻渗出了些红红的血印子。解开衣袖,我心肝俱裂,雨捷双腕处都是道道深深的血口子原本结痂了,可被我适才猛的一扯有开了。   [这是谁干的?]我愤怒的吼着   [还能有谁呀!]   [是父皇,可父皇不是素来都非常宠爱你的么?怎么下次狠心?你做错了什么他如此折磨,难道他发现我们见面的事情了?]   [不是的]   [到底是为什么?]   雨捷颇难启齿的瞥了我一眼,而后低下身子在我耳边轻语[皇上上次那个的时候特别粗暴,又绑又打的。我全身是伤,躺了好几日才能起来。]   这样的回答和我想象的实在出入太远了。我心里不免百味滋生,妒恨父皇坐拥美人却不珍惜,恼自己年幼愚笨保护不了佳人,气雨捷居然不查我心意竟将这事说给我听。   见我兀自沉浸在思绪中,完全不理他。雨捷便误会了,哼一声说[太子爷,如今算醒悟了吧,我不过是你父皇的男宠而已,这样的身份还妄想高攀做太子爷的朋友,简直是痴人发梦。您快快离了我的恋梅园,省得轻贱了身份]   我本是满腔惆怅,被雨捷这么一激刚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雨捷,我才不要和你做朋友呢!我的心意难道你真的不明白么,前几日见不到你,我恨不能化成烟来恋梅园。你身上有伤,我心疼,只希望都落在自己身上才好。你,你还这么讲,呜…..]   雨捷见逼出我的大实话来了,先楞了一下,之后深拥我入怀。用手托起我满布泪痕的脸,将亲吻印在我的唇上。[有你这番话,多苦我都要活着。]   头回被他如此对待,我觉得又幸福有害羞,赶紧找个话岔开[好好的,别说什么死不死的,你说身上还有伤,让我给瞧瞧。]   层层的衣裳褪下,那美丽躯体上的伤简直惨烈到了极点,红红紫紫的拧伤,还有道道血口子,有些是结痂了,可有些还微微往外渗血珠子。从来,没见过这么惨的事情,我不免又准备开哭。雨捷赶紧制止我[好骋骋,别哭哟,泪水是咸的,你想往我这伤口上撒盐呀]   我羞赧的收了眼泪,只恨自己这么不争气在佳人面前连哭三回,真是颜面丢尽,但是换来美人亲昵的称呼,也算值得[不管,我还要]   [要什么呀?]雨捷被我弄得莫名其妙的。   [要你叫我骋骋,以后也只许叫我骋骋。你若再叫我太子,我就罚你]   [罚什么?]   是唷,罚什么好呢?看着雨捷红润的双唇,我灵机一动,猛的将嘴贴上去实实在在狠香了一个[就罚这个]。   8   总以为,那次的事情不过是意外,可后来发现我太天真如此。雨捷常常受伤,而且为怕刺激我死也不肯再给我看伤口。每回,见面我都诚惶诚恐,怕雨捷带新伤来,更怕他受不住折磨病倒了不来。   渐渐的对父皇的恐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恨。他喜新厌旧把我母妃搞的性情古怪,现在又开始折磨雨捷,难道也想把他弄死才罢手么?   有时雨捷,会问些我幼时的事情,不免又会勾起父皇留给我的不良回忆,那让人胆战心惊的压迫感被翻起重温,我才发现,自己从未喜欢尊敬过他,有的只是惧怕和仇恨。   后来,有几日雨捷没受伤了,我还道父皇没去他那里,雨捷说不是的,他边这么说着,边用眼睛却饱含绝望的看着我。问他,又不肯讲,我气极了,开始发狠。   雨捷见我如此,仿佛痛下决心似的扶住我的双肩[骋骋真想知道?那你明日再来,我帮你准备准备。]   第二日,雨捷给我准备了他园子里太监的衣裳,边说着得罪,边呼噜的给我套上了。我糊涂的就跟雨捷后头进去了恋梅园。雨捷事先谴开了人,所以我没遇着麻烦就混进了内室。头回进雨捷的房间,倒是不太吃惊,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清幽雅致,雨捷往这屋里一坐,就跟画中的仙人一般潇洒风雅。   我两在屋里厮混着,小声说话,可明显雨捷很紧张,老是前言不搭后语,其实我的情况更差,完全都不知道那几个时辰自己说了什么混话。中午是,太监来传膳,雨捷一指床下,我刺溜就钻了进去。等菜都齐了,雨捷命人退下,我又蹦了出来,满桌的菜色,可我两都好紧张全没食欲,几乎没动就撤了。   等宫人们收拾妥当离开,我又蹦了出来。雨捷冲了绿茶让我消食,艰难的继续等待,可能那天父皇被国事绊住了迟迟不来。天色全暗的时候,好容易等到了外头阉人高呼[皇上架到]   我立刻慌了手脚,在屋里转开了圈子,本来也有些慌的雨捷见我这样倒笑了把我推入床下,顺手还塞了快手帕给我。没时间问他帕子拿来做什么的,我就已经进去了,最后就听到雨捷警告的一声[无论如何,骋骋且不可发出半丝声音?]   父皇进屋,便开始传膳。一顿饭众人皆屏气敛声。之后,众人自觉的退下,父皇开始撩拨雨捷。我也开始后悔为什么不问清楚就随雨捷来了,这下可好了,要我听心上人和仇人燕好,太折磨了。   外面衣物熙梭的声音,口唇与肌肤相亲淫迤的咋啄,太可恶了!好想把那个轻贱雨捷的男人踢开,但我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趴在狭窄的床下听着,任额头的青筋气得爆起。   雨捷那美丽的呻吟传到耳中,让我居然有了反应,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好猛咬住他给我的手帕。上面的两人生生死死之即,我在床下也苦不堪言。   床上的动静越来越猛,突然雨捷尖叫了一声,父皇也同时高喊了个名字,这名字让我全身冰凉,所有的骚动全部凝结,他,居然叫的是[骋儿]   这宫中上下好几千口人,能让他叫骋儿的,只有我呀!原来如此,原来雨捷闪烁其词不对我讲,原来这恶人是把他当成我来做的,所以雨捷羞于启齿。往远了想,从小那人就对我态度怪怪的,怕是那时就起了这乱伦的丑恶念头,碍着道德加上我又年幼,所以没出手。宠雨捷怕也是因为他生得象我才受宠的,前几次雨捷身上的上,可能就是因为我长大了,他压抑不住自己的邪念所以发泄在雨捷身上。   我思潮汹涌,床上的人依然在动着,后来声音停了,那人似乎睡着了。我越想越恶心,想到,自己终有一日,会被他也这么压着,进去。头脑变得无比的清晰了,只有他死了,我才能安全。   手随心动,我摸出了放在短靴里的匕首。那玩意还是小时侯他赏赐的呢,宫里的人除了护卫一律不可配兵器,可因为我是太子外加此物又是御赐的,所以任我随身带着。   拿匕首,我无声的滚出床下。站在床前,看着里面的两人。他死死的睡着了,可雨捷根本没合眼,他瞥见了我的样子,立刻瞪大了眼睛。我想我当时的神情大概比地狱来的鬼强不了多少,雨捷被唬得一声不敢吭。   总以为杀人很难的,结果当匕首刺破胸膛深入进去时,我才发现,太容易了。那人,因刺痛而醒,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和心口的匕首,他张口想叫,雨捷抽过枕头死堵住他的嘴。躺着的身躯只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一个白日还鲜活的壮年男人就这么死了。   9   我缓过劲来扯着雨捷就要逃走,雨捷却不肯。他下了床也不理我,竟自走到了窗口,那里挂着只美丽的红嘴鸟,他伸手解开鸟儿身上的金链子,挥手放了它走。   [太子,鸟儿从此可就自由了哟!]   [好了,别说这些了,雨捷我们赶紧逃吧,不然被发现了都得死]   [我们?杀君弑父的人是你,我逃什么?你也逃不了 ]雨捷含笑的盯着我说出这番诡异的话语。   往日他的笑容都是春雨般滋润人心的,可现在脸上的笑容比冰还冷。我连打了几个冷战,正想开口问些什么,却雨捷挥手击向我的颈项,眼前发黑便人事不知了。   再度醒来的时候,天下已经大变了。我这个前太子因篡位弑父押入了天牢,候审;母妃当然连罪也押入了天牢,连朝中唯一偏爱我、质疑我弑父事件的太子傅也满门被囚。   我的大皇兄函厉在众臣拥戴之下被推上了皇位,即位后尊古礼,葬了先皇。局势有所平定后,朝中大臣开始上柬要求严惩凶手,母妃和牡丹阁全部的宫人都被绞死,前太子傅李括教唆太子行刺先皇全家抄斩,至于我这,皇上要亲自处置。   所以,我这个凶手被带到了御书房。儒雅睿智的大皇兄函厉正坐在父皇过去常据的位置静候着我。跪在地上,我一言不发,盼着早死早了。母妃、太子傅都死了,雨捷又不明所以的背叛了我,活着只是更难受。   函厉桌上放着一个托盘,盘子里有一个酒虎,三个杯子,里面装的怕是穿肠毒药吧。他挥挥手,房中的其他人都退下了。独留下我跪在那里。   他起身,走到我面前,伸手勾住我的下巴,托起了我的脸[十弟是不是有许多事情都不明白呢?]   我根本不想听他说什么,看着眼前这张脸,发现自己头回如此近的,认真的看我的大哥,他还真是颇为好看也。由这么个人送我走最后一程也不错哟!   [真不知道你是不畏死,还是笨到不知畏死,不过,得让你做个明白人再死。][出来吧]   函厉话语刚落,从层层书架后面出来了个人,他一袭黑衣神色欢愉,竟是雨捷。   [雨捷,你怎么在这里?]   雨捷笑而不语,函厉双臂一展环住雨捷,并接上话了,[瑞,原来我的十皇弟都叫你雨捷的。真是亲热哟!]   [皇上,别笑话我了。若不是为了大业,我岂肯去陪这个毛小子玩游戏的]   他们的对话,让我登时如遭电击般僵住了。雨捷走了过来,蹲下,摸摸我的脸[傻骋骋,你这么苯,肯定还是不明白吧,我给你说说。]   我泪水直涌,摇头不听。可雨捷的声音坚定的传到了我的耳边   [骋骋,你知道么?我是你的亲舅舅哟!江南庄家书本网,多年都是一脉单传的。到了,我父亲那辈也就出了两个后代,一女名庄敏,一子名庄瑞。庄瑞是庶出,老爷子在世时还好,可等老爷子过身了,就被大娘想法驱逐出了家门。本想告官,可那庄敏入宫为妃了,大娘气势如鸿,那个地方官敢得罪皇妃的亲娘呢?可怜我当时不过6岁而已,好心的书院张秀才膝下无子,收我做了螟蛉义子,四方迁移开馆授课。结果没几年,大难临头,半夜里家中闯进了许多官人,捉我义父,把我带到京城。就在牡丹阁里,我见到了久违的姐姐。她居然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荒谬彻底的要求,让我服侍皇上以解救容貌与我相似的你。我自然不肯,她就命人呈上了我义父的一只手。 义父对我有活命之恩,怎么能让他为我所累失去性命呢?我和她成交了。多少个日夜,我都在想期盼自己的顺从能给义父带来安全。可是,她骗了我,认识你大皇兄后,我们惺惺相惜,共谋大业。他帮我去查探之下,才知原来,我义父早就死了。我恨你母亲更恨你,没有你,我和义父肯定还在开馆授书呢! 我如此恨你,却没法报复,结果老天眷恋,你居然自己闯到了我眼前。还以为我会喜欢你,我的心都给了你大皇兄了,怎么可能再分出来在你这个我最恨的人身上。后来的事情就不用我再说了,其实那天我让你去寝宫不过想刺激刺激你,再和你谋划如何杀那人,结果你如此冲动,居然就那么杀了他。哈哈,真够符合你的笨个性的!我放了那只鸟儿通知你大皇兄事有变故,他便连夜布置一切。]   我的泪水无声的继续流着,心痛,心恨,却不悔!   [好了,瑞,别再说了,我们一起送十弟上路吧。]   函厉拿起酒壶朝杯里斟酒,斟满两杯后,他拨动了一下壶体侧的小物件,而后斟第三杯。居然动用了鸳鸯壶来送我上路,真是费心。函厉雨捷拿起了前面的两杯,我也不犹豫的端起第三杯,不管雨捷做了什么,不管他是何人,他依然是我最爱的人,我把杯子冲着雨捷轻举了举,而后一饮而尽!   10   想着生命只剩几刻了,我一眼不眨的看着雨捷,能多看几眼便是几眼,我这杀人之徒死了怕是立刻被拉去阎府受审,而后打入地狱,想化成魂魄跟着雨捷都没机会呀!   突然,雨捷脸色猛的变白,殷红的血从唇角溢出,捂着腹部倒在地上抽搐。我冲过去把他拥在怀中,却不知该如何帮他。雨捷也不瞧我,狠盯了函厉却疼得说不出话。   函厉淡淡的吐了句[壶里没毒,毒涂杯子上呢!雨捷,你也是个聪明人,怎不想想,父皇眼里你是替身,那我眼里,你又何尝不是呢?]   听了这句,雨捷不怒反乐,他回头冲我一笑声音无比温柔[骋骋,到了,我终究是为你死的,莫要忘了我。你如此的可爱,果然是没人抵抗得住。我若不是为了义父,怕是早不管不顾携你天南海北去了,咳咳…..]随着每声咳嗽,都有血从口中涌出,触目惊心。   我搂着雨捷泣不成声.,雨捷还待要说什么。函厉过来拂手在他头顶拍了一下,他就去了。   他说让我莫忘了他,我随他去好了,时时跟着他,就永远不会忘记。想到这里,我拿起雨捷还捏在手的杯子,轻轻舔拭杯中残余的酒水。   函厉大惊劈手挥去酒杯吼叫道[你个笨蛋,真信那些混话?他是诓你的,想他如此恨你们母子,怎么可能喜欢你。说这话就为了让你总惦记他,让你来折磨我。瑞,果然小瞧了你…….]   大概是药性发作了,渐渐的函厉说的话都听不到了,只强烈的感觉到腹痛,撕心挖肺的痛。   再醒来时,我依然躺在牡丹阁自己的床上,枕头、被撵、挂帐、轻沙都那么熟悉,果子、豆子一个在给我擦汗,一个在替我撩着帐子。果然,那些不过是我的南柯一梦罢了,等会起身了要去告诉雨捷我这个如此荒唐绝顶的恶梦!   11   安心的长出了口气,果子、豆子闻声一起回头猛盯我,而后两人相拥着无声狂跳,接着就冲了出去。他两这番举动,搞得我很是迷惑,想起身跟去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可身上厌厌的使不了力气,挣扎了半天仍然坐不起来,仅能抬抬脖子,连手都动不了。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了,闯进来的人,吓得我出了身冷汗,居然是大皇兄。他一身黄袍,帝王打扮,神色激动的冲到床前,对上我惊恐的眼神。   上身被他拉起,拥在怀里,双臂的力道大到足以把我再弄回昏迷中去。正想抗议,门外又进来几个脸生的官员,从衣裳来看,是太医。他们跪地请安,而后小心的说[娘娘刚醒身子还弱,请皇上让她先平躺着,微臣给搭搭脉]   这话可是救了我,大皇兄慌忙松臂,小心的将我放回枕上。那说话的官儿,近身过来搭住我的手腕。咦,我怎.么成娘娘了,难道难道,那都不是梦么?想到这里,脑子里浮上雨捷满口喷血的样子,我立时又背过气了。   后来,果子、豆子慢慢的趁没人的时候用手指沾水写在托盘里才知道,原来我现在的身份是皇上宠爱的诚妃娘娘,身边照应的人除了果子、豆子都是大皇兄从他府里带来的亲信。之前牡丹阁里的人早死了,果子、豆子因为是我贴身伺候的人,所以留了一命,不过好象被大皇兄的手下,在身上做了手脚,现在有舌却无法说话,生生成了两哑巴。   果子、豆子不知道我是生的什么病,反正我昏睡了小半年,每日靠强灌药汁方保性命,如今终于醒了。什么生病呀,我根本是寻死不成,被毒素所害。这些话,我自然是不想说与他两听的。知道得越多,越容易丢掉小命。   想来,雨捷顶着我那前太子的身份被正法了。我则和他对换了,从太子成了某人的禁脔,何其讽刺呀!宫里的毒药还真是厉害,我不过舔了几下,就昏躺了半年,现在虽是醒了,可四肢没感觉,别说行走抬臂,连自己想翻个身都不成。   只果子、豆子在时,我还和他们说说话,其他人来了,我立刻住口,若是函厉来了,我即刻闭目装睡。偏此人日日来烦我,好不恼人。见我不理,他也不生气,只是坐在床边给我说些朝中的事情,烦得我只躇眉;后来,他就不说那个,挑些好玩的东西给我瞧,我不睁眼看,他就在边上说,从颜色、功能到特殊、特别之处。   其实,好几回我眼睛隙开了点缝,偷飘了几下,他也没发现。   此时的气候已是盛夏,闷热难当。老躺在被撵里,白日果子、豆子还都来帮我翻翻身子,到晚上,怕扰我睡眠,没人敢动了。不知不觉就在背上捂出了好几个大疮,又痒又疼。我不让果子、豆子说出去,自己忍了这嗜人的苦,只盼能赎些罪过,毕竟是因为我才造成了母妃、雨捷还有他义父的死。   到底没能瞒多久,有日函厉来了,说是想带我出去透透气,他把被子揭开,就闻着了怪味。翻过我来一看,背上早是红红肿肿,有脓有血的了。他狠发了顿火,嚷嚷着要人把果子、豆子杀了,我立刻是慌了,不情愿的睁开眼,抓住他的衣角,猛摇头。   那人也真是坏对我说[小骋,你若不想他们死,就自己告诉我。]   哼,我那里愿意跟他说话。扭头不理,他就命人拖果子、豆子出去打。算了,算了,我都成阶下之囚了,还要什么颜面,耍什么威风,眼前果子两人的性命要紧,念及此我百般不愿的开口[放了他们。]   见我肯说话,他喜笑颜开,命放人,顺便在我脸上轻嘬了一口。那湿滑的感觉真是恶心人,可惜我手不能抬无法去擦拭,难受死了。   果子、豆子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直磕头。我也不绷着了,张口就让他两给我打水,我要洗脸。这话出口,函厉神色颇有些讪讪的,不过我还真是小瞧了他的厚脸皮。竟然说要洗就洗个彻底,把我横抱着出了门,直奔宫里的温泉而去。   那里,一直是皇家禁地,除了皇上谁能不能进去。池水有医治百病的功效。我被他剥光了泡在水里,因为身上无力,连坐都坐不住,他便象抱孩子一样,把我横托着搂在怀中。   背上的疮经热水一泡,软了不少,痒也止了。他用巾子细细的给我擦拭,舒服的我只想睡,我也真是浅浅的睡着了。梦里觉得腿边有硬物咯着,好讨厌,我扭了几下想避开,可却被箍得上不来起。睁眼正对着函厉有些发红的眼睛,我立刻被吓清醒了过来。   那硬的正是他胯下之物,想起之前他对雨捷说的那番话,我登时慌了。他把我拖出水,放到一边的塌子上,一点一点的给我擦干,看着他下体雄雄之物,听着他喉头传来的吞咽之声,我只恨自己怎么不赶快晕了算了。   12   死闭着眼,我挺那装昏。他一双手在我干爽的皮肤上,摸来抚去的,让我心里生出丝异样的感觉,转念想到,这会舒服,免不了等下被他折腾,立刻吓出了身虚汗。他倒没继续下去,将我扶起,扯过衣裳给我套上,在我耳边说[别怕,小骋,我是真的怜你惜你,自然不会强你的。原来那人封你做太子,我是不服。可见了你,我就想,若是助你守这江山,自是无怨无悔。后来那人对你心怀不轨,我不容他糟蹋你,才立意夺位的。]   说得跟真的似的,我虽弩笨也知道他这番话怕是连一分都不能当真,他不过是和那人一般,怀着龌鹾的念头,拿些个情情爱爱的话来哄人,我仍是装昏不语。见我不理,他便送我回了寝宫。   这次之后,他以晚上要照应我为由,迁入了牡丹阁,夜夜寐在我身边。荒唐,什么时候轮到皇帝伺候人了,他不过是借口罢了。口里说不强我,每晚都借着帮我清洁、上药、按摩之即,狠卡我的油水。那双手如蛇般在我身上游走,我不过是背上有疮,他把那清凉的膏药抹得我周身都是,还时不时,凑近我身子又闻又舔,气的我七窍生烟。若是能动,早就一脚踹过去,让他断子绝孙了。   昨夜,他更是过分,连我下体,他都给抹上了香香的药膏,那物件也是多日未醒了,被那凉凉的药膏激得有些抬头,他邪笑的用大手捂住,上下套动,又凉又热,我心咚咚只跳,苦中带甜,欲笑又欲哭。后来实在绷不住了,开口大骂。他也不回嘴,只管下他的工夫。   可怜我个残废之人被他如此作弄,悲从中来,嚎啕大哭。眼泪、鼻涕横飞,闹得天昏地暗。他也被我吓了一跳,让我放了,也不敢叫人,自己下床帮我清洁身子。之后,搂着我又哄又骗。我只是不理,兀自大哭。渴了让他给我递水,补上了水继续哭。   早上起来,我眼肿得都几乎睁不开,不过据果子、豆子水书,函厉早上脸色发白,双目浮肿,看来这一夜也被我折腾得够呛。恩,算是小小的报复了一回。   这后来嘛,我就照章办理了,白天使劲睡,到了晚上就开闹,一会叫人给我递水,一会嚷嚷饿了要进消夜,要不就见他睡着了,我猛喊2声,说是被梦厣着了。他也知我的伎俩,却不戳破,坚持在我这里躺着,扫兴扫兴。   后来,我不闹了。众人都以为我是腻了,其实真的原因,只有果子、豆子知道。我有知觉了!那日,我无聊躺床上,果子抱了只猫来,那小猫儿是其他宫里妃子养的,偷溜出来被果子逮住了,他拿来给我瞧瞧解解闷。那猫全身花不啦几的,奇丑之无比,就跟丹青盒子打翻了扣在它身上了一般。   我狂笑不止,果子也无声的哑笑。猫儿也有自尊,见我们不坏好意的嘲笑登时恼了,从果子手里蹿出,冲我腿上狠挠了几下。夏天衫子薄,猫爪又利,我疼得猛抽起了身子缩成一团。   这下果子不笑了,他喜不自胜的指指我的脚,我也醒悟过来,自己能动了。经历了那么多,我到底不比往日了,定了定神,我让果子千万不可将此事说出去。   晚上,函厉来时,我强令自己放软身子任他摩挲。白日,他去上朝了,我让果子、豆子在门口守着,有人来就踢门,自己则拉上帐子,躲里面偷偷练双腿,到底有些日子没行动过,走就不提了,连站着都晃晃悠悠的,手也不太撑的住。   可练着练着有了些成效。此时倒觉着练习不是什么苦事了,晚上要瞒着函厉我身子已好反倒更辛苦。他一双手跟带了火似的撩拨,我心里能忍,可那里忍不住。想推他又怕被他发现我情况,每每气血汹涌时,还不断警告自己不可乱动,好痛苦呀!想着,还不如让他强要了去得了,省得我如此辛苦。   他在此事上偏君子得很,次次点到即止。若是实在辛苦了,他就自己给自己缓缓。我在一旁,尴尬得很。这叫什么事呀!   13   我的出逃计划是在夏末的时候开始拟订的,因为我朝新天子即位当年秋天谷物丰收之时,都必须到圣山祭天酬神。祭奠时,皇上需独自在殿里祈祷3日,外人一概不可入内。我到底是被做为太子教养大的,这些事情还是很清楚的。   我让果子、豆子开始准备出逃须备的东西,顺便开始打点些人。外面的人那里知道这屋里躺着的人是前太子呀,个个都当我是圣上宠爱的诚妃娘娘,我打赏的东西他们自然喜不自胜的收了,对果子、豆子也客气了,渐渐的把他两也供了起来,当财神来对待。   现在问题是,让函厉带了我去祭祀,只要能离了这铜墙铁壁的宫闱,我自信能逃出生天。苦思冥想了多日,也没找出理由来,我好恨自己怎么那么笨呢?   时日近了,我也越发的着急了。他走前的三天,我急得发起了烧。这下又搅和的太医们进进出出的。晚上,他躺我身边,轻抚我的脸,柔声宽慰着。想到,大好良机眼看就要被错失了,我不由得泪眼汪汪的,只瞅着他发狠。   他被我这么瞪着,眼神渐渐迷惘了,一双手顺着脖子往下撩拨,若是平时,我一般都死瞪眼睛,心里一边恶骂他,一边强令自己莫动莫动。可这次,我脑子里某处忽然闪了一下,这可能是个机会,于是,我轻合上眼。   见我默许,他狂喜的亲了一遍又一遍,嘴巴平时就跟抹了蜜似的,现下更肉麻了,专捡那酥人的话讲。那又软又热的唇儿,在我身上,啄着,忽轻忽重,好不撩人。双唇往下在小腹上划着圈子,我开始颤动。见我有感觉,他更卖力,最后含住我的下身不放。羞死人了,全身躁热不安,娇柔的呻吟早溢出唇齿。他的手段更多了,轻托了我下面的两团肉肉,捏捏揉揉;再不就用舌去撩我后面的秘处,好多次我都忍不住想曲腿挥手,可到底理智尚存,按捺下了这些举动。   舒服之后就是折磨,这话果然不假,我正受用的不行的时候,他在指头上弄了些药膏,猛的伸入我的体内,也不能说是痛,可感觉好怪呀!我开始抗议,直叫他出来。他也不理,把我翻过来压在我身上,只管动那手指头,还加了一根,这下涨得难受了,我放声哭闹。好在还记得不可动手动脚,不然真就穿帮了。   他边哄我,边吻着我的后脖子和后背,可不管口里说什么,那行动着的手完全没闲着,后来手指终于退出了,更粗的东西挺了进去。哇,这还让人活不活了!奇痛无比的感觉,让我狂叫不止,他也不舒坦,进是进去了可又不敢动,僵在那里出不得入不得,也够难受的。我那里自然的收缩抵抗,把他给弄了出来。泻过之后,他抽出了有些发软的那物,柔声问我疼不疼。看着凶器上丝丝血迹,我气得发昏[都是血,你说疼不疼。呜……..]   后来嘛,我当然顺水推舟使唤他,清洁之事不用说,自然是他来做,茶非他端来的不喝,饭菜非他喂的不吃,撒泼耍赖,乱发脾气。他见我如此,当然尽心伺候,不敢松懈。并命宫人替我收拾东西,准备带我同去祭天。   哈哈,看来我真是没白白牺牲呀!   圣山离京城虽不远,也需走上十日,我身子带伤,他就命人放慢了行程,足走了十五日。这些日子,他仍是小心伺候着,我倒不想理他,让果子、豆子扶着我看外边。长这么大,我头回出宫呢!外边的一切都好新鲜哟,果子豆子也是五六岁入的宫,对外面的情况陌生了,经常我们三个脑袋就挂在马车窗户上死盯着那些跪地接架的人不放。后来,我的身子没那么痛了,函厉用斗篷把我从头到脚的裹上带我骑马,在马上飞驰,真的很过瘾。   这几日了怕他起疑,我格外注意,终于忍到了他上山的日子。他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好声生吃饭,我打起千分精神应付着,骨子里早乐开了花。直到他上山的那一刻,我的心都还在扑腾扑腾跳,他一直依依不舍的看着我,真怕他突然想起来把我也抓了进去陪他。好在,他没那么荒唐,自己去了。庙门关上的那刻,我们都大大的松了口气。下面就看我们三个的了。   14   皇上最宠的妃子而且还是不能行走的残废,这两点就让那些所谓的护卫根本没机会见过我的真面目,所以头天果子以帮我购买些新鲜玩意为由带着若干的财物出了行宫,将那些东西存到了客栈。第二日,我便化装成太监,为了避免我的面目引人注意,豆子还特地给我修饰了修饰。弄得灰头土脸的。   跟着他两摇摇摆摆的冲大门而去,那些护卫见是红人来了,知他两人不能言语,就省去了盘问,笑咪咪说[三位公公又给娘娘买玩意了,早去早回]   一切是如此顺利,我离了行宫,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忽然想放声大笑。果子到底心细些,他先领我们到小巷子里翻出了他昨日买好藏起的衣裳,三人换上。于是,这世上少了一个妃子两太监,多个书生两书童。   我们三人也没往远了走,反是朝圣山那里进发。皇上祭天,山下早被围观的百姓团团包住了,各地的信徒们纷纷来此,一为找机会瞻仰胜颜,二为祈福。什么人都有,我们杂在其中,倒显得非常不起眼。那行宫的人,发现我们三个没了,自然发散了去找,断想不到我们在这山脚下,最嚣然之处。   很快到了第三日,函厉仪式结束,应该立刻有人给他报知我的事情了。从庙门到行宫的路上本该龙撵缓行,让百姓景仰的,他却骑马扬鞭冲了过去,肯定急着去调遣人马捉拿我们。   热闹看完了,山下的人作鸟兽散。我们夹杂其中,往南而行。夜里和些普通商贾一起投宿住店,三个没什么经验的人,见别人做什么便做什么,惹来众人异样的眼光。   我深知如此下去很快会被发现,所以决定不再住店。晚上,我们三个就没投宿,找了间破庙准备将就将就。那庙估计被荒废好几年了,断壁残垣,外边时时传来乌鸦怪叫,身边草丛里隐隐有些虫类爬行之声,我的心里也毛毛的,让果子豆子搂着我,方敢入睡。   快睡着的时候,猛听得一声巨响。被虚掩的庙门洞开,三个黑影持刀背着月光立在门口,那刀背反射着月光,分外刺眼。[哈哈,居然藏在这里,大爷我跟了你们两天了。快把钱交出来!]为首着,拿刀虎虎的冲我们走来。   小时候看戏,总觉着戏里遇贼的书生瑟瑟发抖,跪地求饶非常可笑。那时总想,若是我遇见此事,必然要如何如何制服对方。现下真让我碰上了,跪是跪不下去的,因为我们三个本来就半躺半坐;求饶更别提了,果子、豆子是哑巴,我则吓的只有出气没进气了;唯瑟瑟发抖此项我们三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抖得牙咯咯的发出声音。   那大汉慢慢逼近,突然好象被施了法术一般定在了那里,十分怪异。另外两人,有些发慌,颤声叫了句[老大,怎么了] 那老大也不言语,身子一歪咚的倒地上了。那同伙见事情不妙,狂喊着逃了出去。   我们三个大气不敢出,是遇见鬼了还是遇见仙了?半天,那倒地之人,还是半丝动静都没有,我抖擞了精神,掐掐身边两人,我们拎着行李避开那人,出了小庙。   外边月色正明,我们死里逃生,不免唏嘘不已。出来,行了几步,发现前面有火光,刚才被吓了一跳,这次谨慎了不少。   躲到旁边的小树丛里,偷偷打量,只见那篝火之处独坐一人!   15   那人一袭灰衫,抱剑倚树,闭目养神,虽是坐着,也看得出身形高大。我为什么说他在养神,而不是睡觉呢?因为他的姿势非常端正,谁睡着了都不可能保持这样的状态。   想想看,附近如此荒凉,鬼神之说不见得可信,除了贼人就只有他在,适才搭救我们主仆的怕是此人了。我走了过去,弓身长施一礼[方才,多谢阁下搭救。]   他猛的睁眼,双目烁烁发光,好象穿透人心一般,让我登时觉得自己的秘密尽为所查。此人目光如此犀利,面目却木呐。他也不点头也不摇头,算是默认吧!身处户外很是寒冷,想他刚才救了我,自然不会害我,于是厚着脸皮招呼果子、豆子坐在他的篝火边取暖。灰衣人不关痛痒的坐在一边,我却觉着无比的安心。枕着果子,竟这么甜甜的睡去了。   后半夜,听到他起身填柴,我醒了过来正想开口,他突然眉头一皱,让我禁声。倾听片刻,而后说   [有兵马过来了,数十骑]   完了,函厉八成是洞悉了我的阴谋,现下派人往回查。若被发现,定是要给捉去的,日后免不了天天被那人弄到死去活来的。想到这里,我满脸惊恐,口中抽气,灰衣人目光狐疑的看着我。   此人怕是我眼前唯一的救星了,只好放胆搏搏。我扑通给他跪下,[公子,那兵马怕是冲我来的。在下不是什么作奸犯科之徒,小姓李名瑞,是原太子傅李括之子。那太子谋朝篡位,我全家为其所株,上上下下百十来口命丧皇城,我在外求学,惊闻此信,原想赶回一同付死,可想到自己若死,李家都绝,所以苟延残喘。身边两家仆,自幼相随,不能言语,身残心善,一会若那些人马来了,请公子带两人离开。李家人的罪过,我一力承担,不必在累及他人。]   话是如此说,其实我心中算盘早就打好,他身手了得,若肯救果子、豆子,自然肯救我。这会,我话说得越漂亮,他越信我。   果然,他略沉吟道[皇家权位争夺之事,原论不得熟是熟非。你即如此善良,我自然相救到底]。他让我们退后些许,接着双手齐挥,掌风所至火蛇猛然委缩,顷刻只剩徐徐烟尘。   他提起果子、豆子的后腰,轻松的蹿起,跃上高高的树叉,让那两人扶住。而后,携我也轻松的飞上了梢头。这,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呀!哇,我真是遇上了向往已久的大侠了呀,真是太幸福了!我满心欢喜的窝在他怀中,兴奋、紧张、刺激,反正无数情绪交错而绕,只觉得此番冒险出逃,太值了!   我在树上呆得有些脚麻了,好在下面有具温暖的躯体垫着,否则早冻僵了。小半个时辰过去了,马匹嘶叫,踏踢之声近了,而且转眼官兵就冲入了林子中,正停在适才我们点火之处,那些人查看了熄灭已久的材火,探察了一番,便策马离去。   我刚刚大气不敢出,先下危险过去,长叹一声,倒在了灰衣人的身上,无意中脸碰上了他的脸。诶,他的皮肤好怪哟,说不上那里不对,却非常的不舒服。他也谨慎,又搂着我在树上呆了好一阵子,才把我们三人放下。   怕引回那些人故不敢燃起火,为躲寒冷,我们又去了小庙。我们三个想到庙里还躺着个死人呢,便徘徊门外不敢入内。   16   [随我进去]那人冷冷的命令着,我们缩做一团,蹭了进去。他走到贼人身边,猛踢两脚。死人竟然活转了,翻身坐起,高喊饶命的跑掉了。   太、太、太刺激了!我、果子和豆子的嘴巴吃惊得大张,简直个个都能塞进木瓜。果子拉拉我的袖子,大概是让我问问这是怎么回事。我有些谄媚的过去了,[敢问公子适才那人是怎么了?]   [点住了他的穴位罢了]   [什么是点穴?]本人不耻下问   [适当的力道封住穴位让血脉无法运行,则可制人于无形!]   [可刚才,公子制住他时,并未挨到他的身子呀?]我继续发问   [那是用内力引出气息,隔空点穴]   [什么是内力呀?]某个厚脸皮的家伙打破沙锅问到底   ……   [睡了]最后,那人非常不耐烦的撂下这句,倒头便睡。   真是小器,给我再多说两句又怎么了嘛!我嘟囔着也躺下了,很快入眠。清晨起来时,尴尬的发现,自己整个缩在某位人士的怀中,双手还死抱着他的一条胳膊。都怪函厉这个坏东西老搂着我睡,害我习惯了拥着人而卧。   想到他,就不免想到了雨捷,那个我掏心掏肺爱的人。过去半年,在宫里,时时活在函厉的压迫之中,全没有半分机会来想雨捷,此刻离了那囚笼般的地方,我的思绪也被释放,种种凄苦,片片相思,更有永远失去的痛,如不测风云般袭上胸口,死抱着身前的手臂我无声抽泣,久不能止。   果子、豆子早醒了过来,苦不能言,无法宽慰,伏在我身边陪着落泪。哭到累了,才止住,将脸在那臂膀上猛擦了几下,才醒悟过来,我居然把恩人的袖子当擦脸巾了。低声说了句,失礼了,赶紧起身。   那人竟全无回应,抬眼一看,他正死死瞅着我的脸。糟了,方才泪水活着豆子在我脸上涂的灰,此刻面上怕是黑黑泥泥,极其怪气。两奴才倒是机灵,立刻出去在附近的河里将巾子弄湿,给我收拾收拾的脸,顺便给恩人也清洁了袖子。   抹去了尘土后,恩人瞅我的眼神更不对了。沉吟一会,他便从行囊里弄出了张有很多洞的东西,给我蒙在脸上,果子、豆子见过,又惊又喜。   [你的面目太过引人注目,我用张人皮面具给你遮住。] 恩人谈谈的解释着。摸摸自己脸上多出的这层物件,我幡然领悟,看来恩人也戴了张一样的面具,否则,面目不会如此呆滞。只是不知他所隐藏起来的真面目又是怎样的呢?   至于我们三个到底要去那里,我在出发前是有想法的。去江南,去到母妃和雨捷的故乡。现下这计划必需被搁置了,因为恩人要去江州。我深知如果不厚着脸皮死靠恩人,我们不出1天就会被抓住。所以既然恩人要去江州,那么就陪他去好了。   路过河边时,我好奇的趴在水边端详了半天,才确认水中那个脸色灰暗,傻里傻气的人就是自己。[真是,太神奇了]我发出了自认识恩人后第数不清次数的叹息!   17   函厉在各地出入之口都层层设防,每有人经过必被详细盘查。好在恩人给我套上了面具,所以侥幸避过了关卡。一路行来有惊无险。   我们三个腿短体弱要跟上他,实在是吃力,所以到了热闹之处,恩人买了辆马车。我便坐在车中一路摇去江州   多日来,也曾问过恩人的姓名,可他似乎不愿告知,我便呼他为大哥,他则称我瑞儿。跋涉了些时日,我们终于是到了江州,此地乃是我国疆土西北部的要地,离镇守边关的大营相距不过在五百里。   本以为江州该是荒僻之处,岂知其繁华程度超乎想象。大哥带我们停在了一幢气势恢弘的宅子前,那大门上书万雷堂。恩人,招呼我们下马,他过去给门卫看了个东西,那些人慌张进去通报。不多会,门里出了了一老一少父子模样的两人,他们冲着恩人深施一礼,将我们迎了进去。   入到内室,那两人遣开众人后,对恩人倒身下跪[属下,拜见主人]   [起来吧]恩人挥手,那两人起身。   [赵魏,我此来是有事相托,我这小兄弟家中有些变故投奔于我,我又不便带他四下行走。故,相托于你,望你好生照料]   [主人言重了,主人的客人便是万雷堂的客人。赵魏自当尽心照料,决不敢有半分怠慢]   虽然我是万般不愿意被丢弃在这不熟悉的地方,可也知道不可任性给恩人添麻烦,所以便乖乖呆下了。恩人在赵家住了两日,便匆匆离去了。我、果子、豆子被留在了陌生了万雷堂。   头两天我还怯怯的不敢出房门,好在赵家的公子赵钥爱说爱笑,时不时来陪我闲扯一番。从赵钥口中得知,原来这万雷堂还真是不简单,拥有西北部将近一半以上的牧场,边关将士的马匹粮草几乎都是他们供应的,而且名下的酒楼、银庄等数不胜数,可谓富甲一方。当然万雷堂有名的地方还不只在其产业上,堂主赵魏昔日单剑挑下十名高手闯下威名,至今能在其剑下存活者不超过五人。   每说到此赵钥就一脸崇拜的样子,令我羡慕万分,人家的父亲让子女何等的景仰,我的父亲了,咳不提也罢。赵钥兀自陶醉的吹嘘着,我不免有些坏心眼的发话了   [赵堂主和大哥比起来谁厉害呢?]   听我此言,赵钥收起嬉笑之色郑重的说[我们岂敢以下犯上和主人比试呢?]   赫赫有名的赵家对大哥如此尊敬,真让我对他的身份又好奇了几分。可不管我如何套话,那赵钥居然滴水不漏,好生气恼。   和赵钥熟悉了,我们便总是呆在一处玩耍。他懂些医术,发现果子豆子其实喉咙并未受伤,不过是被种较复杂的方法制住穴道罢了,后来赵堂主费了些工夫替二人解开了。果子豆子终于不用再当哑巴了,这是何等开心的事情呀!在两个月前,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想自己能有如此自由自在的一天,而他两能有重新开口的一日。   宅子里呆得有些腻了,赵钥就常带我到城中闲逛。这一逛倒让我逛出了些名堂来。事情是这样的,那日我和赵钥无意中闯入了间古董店。店里有些人正在赏鉴韩熙的画。我在宫里这些东西见得多了,一眼就瞧出真假来了,看那几人争闹不休,便出言道   [此画是真的]   那几人见我年纪幼小,十分不屑,其中一人抖出另一幅相同内容的画说   [小公子,我着这幅经多位名家鉴定为真品。你又说那是真品,如何世上同样的画却有两副真品呢?]   18   我细看了此人手中的图,心中有底了   [您手中的这幅也是真的]   [切,小孩子一边玩去。这也是真的,那也是真的,纯属瞎搅和]   [哼,不听就算了]我做势欲走,持第一幅画的那人当然不愿放我走,赶紧拖住我这个唯一帮他说话的人,让我给他讲讲。   [既然如此,我就说说。这韩熙乃是名家,手稿自然珍贵。往往是做了幅画被人得去后,便会再有人来求,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新的主题来,便顺手再画幅一样的。不过,为了避免混淆,第二幅或三幅会做些变更。或是在题跋上,或是在印章上。你们看这两幅图,画工,笔法,墨色完全一样,但章子却有不同,但这两章确都属于韩熙,故而必是同出他手。]   听我此言众人叹服,店主立刻将我奉为上宾。弄出些平时吃不准的古物来给我瞧,倒没让他失望,我一一给评鉴了,看热闹的赵钥很是佩服了一把,他直夸我厉害得都能开个古董店了。   这顿胡夸,还真让我动了心思,反正现在闲着倒不妨象真正的平民一样做些小生意体验体验。我一开口,赵家岂有不帮之理,不出十日,我的多宝堂就开业了。   我这被百姓供养了十多年的米虫,今天能有自食其力的一天,还得感谢太子傅。想当年,我死不读书,他为了哄我念书,每课后都必给我说点新鲜事。他一老儒生自是编不出什么花样,好在喜欢收集字画古董,于这上头精通,所以就给我讲这类偏门的东西。 现下居然成了我谋生的行当,可叹呀!   外边万雷堂照应着,里边果子豆子支撑着,多宝堂经营得非常顺利,短短时日,就成了这城中此行的翘楚,若有杂疑皆来我处求较教。果子豆子都在大堂招呼客人,那里展示的玩意明码实价,爱买便买,决不折让;我则一般都坐在内堂做另一种买卖—鉴定。买主卖主拿着东西来给我瞧瞧的,是真是假我出个凭证来,若是真货无论是否成交,买家都得给我叫价一成的抽头,若是假货,那卖家便得给我一成。   赵钥曾经问我怕不怕那些人串通了报个低价,来降低我的抽头。我摇头说到[懂行的人,万万不敢在我面前玩这嘘头,白白跌了身份。不懂的人,玩古董必是为了攀风附雅,那价值越高越显其身份,自然更不肯报低价格,倒有可能故意往高了报,多花少少的鉴定钱,买个好名声。所以,鉴定赚的钱只怕是比前面卖东西所得要多上好几倍。] 听我此言,赵钥心悦诚服。   大哥一个月后来探视时,非常吃惊的发现,我正投入的做着古董店的老板,且乐在其中。他自然不太乐意我如此抛头露面。我分辩说,自己一直都很听他的话,出入戴着面具,甚至赵家父子都未见过我的真容。见我行事还算谨慎,他便勉强同意让我继续下去。   成日面对形形色色的人物,于别人可能是件烦人的事情,可于我来说却快乐无比。光是这些人的长相就够有得瞧的了。以前在宫里,只有雨捷和讨厌的函厉容貌能让我叹之为美,其他的都觉着一般。现在才知,自己是大错特错了,宫里就算是火房丫头搁民间,都是美人。那个喜欢玉石的王老板脑袋和婶子圆得象狮子头,总觉得他是滚来的不是走来的;常来的张公子面目倒还端正,可惜下巴长了颗肉肉的痦子,上面又生撮毛,他还最爱撸那撮毛,呀,恶心之极;还有隔壁卖文房四宝的陈寡妇,也不知是看上果子了还是豆子了,成天穿着白衣裳跑来厮混,若让她知道那两人不能人道,怕是会当场撞死。   秋去冬至,我在江州也住了两月了。我是年末出生的,过去数年都是在宫里边过的生日,母妃总给我张罗新衣,举办宴席,请些杂耍来逗乐。今天,断是不可能了,我让果子豆子别张扬此事,咱三个自己在屋里悄悄过这十五岁生辰。   19   果子豆子让.厨房的人偷偷备下了菜,知我不能喝,还特地出门买了些千里香的米酒。我让他们不必拘束,三人围坐正要举筷,那门吱一声被推开,赵钥笑咪咪的跑了进来只嚷   [好兄弟,你们偷偷喝酒不叫上我,若不是鼻子灵,机会错过了]   这个无赖再吵下去,怕是会惊动满宅子的人了。我使个眼色让豆子去关门。回头对他讲[赵哥,今日是小弟十五岁生辰,本该承欢膝下与母亲共渡此日,可家母已去,空留遗憾,故不愿张扬。既然,赵哥来了,就赏面饮上一杯,算是贺我又长一岁。]   [小瑞客气了,原来是生辰之喜。当然要饮]他接过我递去的酒,干掉后直呼不够劲。跑了出去,再回来竟抱着坛女儿红。   我们三个里中果子还有些酒量,可在帮我挡下三杯后,他壮烈的醉倒了,豆子就别提了,被酒味早熏得分不清楚东南西北;我只半杯落肚,便感觉手脚不听使唤,赵钥也好不到那里去,本来就噪刮,喝晕了话更多了。   我身上不太对劲,心里却格外的清晰。窗外明月高悬,清冷清冷的。忽有一道黑影自窗外跳入,赵钥反应奇快,挥出手中酒杯,把我拉到他身后。定睛,原来是大哥,我两都松了口气。赵钥大着舌头含糊的道歉,我过去扯过大哥与我们同坐共饮。   赵钥心中还是有些畏惧大哥的,所以收敛了不少,说了会话便告退了,临去时,突然自怀里拿出了个小盒子,说是礼物,让我好生收下,日后教我如何使用。他去之后,果子豆子滩在地上,独剩下我和大哥四目相对。   我那夜真是醉了,跟大哥嚷嚷着讨礼物。他正要开口,我却伸手封住他的嘴,拖着他一路跑出了后门,径直往附近的小山上跑。到了最高处,我咯咯直笑说[大哥这四处都没人,我要向你要个礼物。]   [你说]   猛的扯下自己的面具,而后我拽着大哥的衣袖道[我要大哥也摘下面具,我们以真面目相对]   [好呀]啊,答应得如此干脆,   [不过,你要闭上眼睛]原来是耍我的。   [不要,大哥明知道我是想瞧你的模样,还这么耍我。不依、不依…..]我象牛皮糖似的拉着大哥的胳膊猛扭。   他突然轻笑了一声,点点我的鼻子,而后伸手摘下了面具。明晰的月色温柔的撒在他的脸上,我曾多次幻想过的脸,真实的呈现在眼前。从来就不怀疑,他是个俊美的男子,可没想到如此的英气逼人。他的风采与雨捷是完全不同的,倒有几分象函厉,虽不及函厉儒雅,但却更多几分硬朗之气,见了就觉得是满身正气,心胸坦荡之人。是了,是了,这样的人才是我心目中的大哥,臭函厉和他根本没得比。   我满心欢喜,手也不听使唤的抬起,搂住大哥的脖子,猛的照脖子亲了口,皮肤好香好滑哟!本来是想亲亲他的脸的,可他高我太多了够不着。后来,我便有些意识模糊了,依稀记得大哥把醉倒的我横抱着带了回去。路上,他似乎说了些什么,我也没听清楚,扶我躺进被子时,他在我手腕上套了个冰凉的东西。   第二日,醒来时,大哥早失去了踪影,仿佛不曾来过一样的。只有手腕上的一串碧绿的香珠证明昨夜果然不是场梦,整个早晨我呆坐在床边冥思苦,他夜里到底说了什么,依稀记得在说早就盼着能有这么一天和我一起庆祝生辰,可他也不过认识我几个月罢了,再早想也早不了多久呀,还有这香珠证明他根本就是有备而来,连日日相处的赵钥都是事后才知道昨日是我的好日子,他又如何得知的呢???我应该没说过吧!好多疑问哟,我皱着眉头想着想着就发起了呆。   20   赵钥进来时,我正这么头发披散,托着腮帮子楞神。他猛推了我一把   [小瑞,酒还没醒呢!]   [没醒也被你吓醒了]白了他一眼,[这么早上我这来搞什么呀!回头赵堂主知道你偷懒,怕是又要罚你去喂马了]   [小瑞,别不识好人心呀!我昨儿送你的礼物还没教你怎么用呢,你如果不知其中玄妙,我这礼就算白送了。]   [哦,竟有此事]   我连忙翻出昨晚他塞给我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个做工精致的皮护腕。赵钥把那护腕解开,里面竟然密密的压着数十根细如发丝的银针。他指了指一边的机关,告诉我只要打开这扣子,再轻按压簧,所有的针就会飞出。还说这银针,都帮我淬上了毒药,虽不致命也可让受伤的人难受一阵子,看他说到此处时满脸贱相,我便知这毒药怕是非常阴狠霸道。不管如何,对于不懂武功的我来说,这确实不失为一件极好的礼物。   北番尽管多年前早臣服于我国,但现在他们欺我刚异国主,竟然时时挑衅。小规模的侵扰,都被驻守的将士击退。坊间盛传,那不过是北番对我国兵力的试探罢了,他们既然有了入侵了心思,一场大战势难避免。   外面如何谣传固然不可信,不过万雷堂现下紧锣密鼓从四处牧场调派马匹及军用物资送往前线的举动倒是做实了此传闻。甚至连赵钥常年在内陆经营的大哥赵阙,竟然被赵堂主紧急招回,协助堂中运做。赵钥自听说他大哥要回,不知多兴奋,翻来倒去的说他大哥如何能干,武功如何厉害。   腊月三十,久仰了的赵家大哥赵阙终于回家了。赵阙和赵钥虽是一母同胞,可无论长相个性都相去甚远。赵钥跳脱活泼,面相也秀气;赵阙沉稳寡言,长得和赵堂主一样敦实厚道。本来,我想人家举家团圆吃年夜饭,我这外人就不必搀和其中了。赵堂主非不肯,说我是主人的朋友,便和亲人一样,所以这年是和赵氏全家共渡的。   赵阙听闻我是主人的朋友,多留意了我几眼,瞥得我有些心虚。席开后,他便恢复如常了,赵钥跟个孩子似的缠着赵阙,大哥长大哥短的絮絮念叨些小破事,赵阙颇疼这弟弟,怕他光顾说话吃不饱,就趁着赵钥口开的时候塞些肉脯进去,赵钥含着肉还堵不住嘴,瓜咋瓜咋个不停。   赵阙也不说他,只是满眼纵容的看着赵钥,有那么一刻,我竟然想起了函厉,他也是总嫌我吃得太少,抓住机会诱我多吃几口,见我吞下,眼眉就弯弯翘起,好象遇着多开心的事情一样。   呸,我在想什么呢!那恶人不过是惺惺作态,信不得的!   饭后,喝茶的工夫,外面伺候的家仆似乎有些骚动,一问原来下雪了。这可是今年头场雪,赵钥坐不住了,扯了我和赵阙陪他出去赏雪,那雪花纷纷扬扬的落着。赵钥又呼又跳,感染得我都激动莫名,小厮们拿出了许多烟花,赵家哥两,也不让别人点,都是自己点的。五彩夺目的光华衬着漫天飞雪,耳边是声声欢笑,我沉溺其中,满足得想象自己真是这赵家的一份子。   赵阙突然说要考考弟弟武功是否有长进,仆人们连忙送来两把青锋。他们便在院子里开始缠斗,我独坐在一侧长廊上欣赏他们喂招。赵钥工夫比他兄长真是差太多了,每招都气势凶猛,可攻到赵阙身边后,那些力道便如遇火之雪一样消融殆尽,可他偏不服输,屡败屡战,赵阙被他这无赖打法缠得有些烦了,忽然改守为攻,赵钥立时慌了手脚,开始乱蹿。我瞧得入迷,没觉察到,他两已经靠我太近了。忽然赵阙横扫,赵钥抵挡不及,便向侧面避开,赵阙的剑便照我面门斜划了下来。   21   剑光闪动,面上一寒,四下众人齐声惊呼。赵钥叮当的扔了剑过来扶住我,直问我伤到了没。脸上并不疼应该没见血,但面具被割开了,赵钥这顿猛摇,还把它给晃掉了下来。众人惊呼声转成了抽气声,赵钥更是过分,直勾勾的瞪着我口中还念念有词,   [乖乖,小瑞真的是你么?你怎么没告诉我你是仙子呀]听他这些胡话,我扑哧乐了。   赵堂主和赵阙先回过神来,让赵钥扶我回房歇息。隔一会,他们也赶来我房中,赵阙先是深施一礼,[李公子适才卤莽了。主人让公子掩着容貌比有深意,我却失手揭破此事,害您受惊,实在可恶,愿任公子处罚,绝不敢有半分怨言。]   [赵大哥不必在意,那面具戴着实在闷气,揭了才好。再说,赵家戴我如亲人,我却始终不以真面目相对,才是大大的不敬呢]   赵堂主见我不太在意此事,松了口气,[李公子,适才我们已经严令下人不可将此事传出,请放心。今日犬子闯祸害我们一定补救]   [堂主别客气了]   送走他们父子,我返身发现赵钥竟然还呆坐在我屋里。摇摇他,[喂,你今晚要在这打地铺么?]   赵钥收了平日嬉笑之色,带些愁苦的问我   [小瑞,你真的好漂亮哟!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好了,我若有你一半的美丽,是不是会更幸福些呢?]   [笨蛋,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父亲母亲兄长是何等的宠溺你,堂中的其他人是何等的爱护你。我空有具光鲜的皮相,却无父无母无人疼。你到底羡慕我什么呀?]   [可是小瑞,主人疼你呀!这么多年了,我没见过他对谁如此上心。那么忙,却总抽空来看你,就算人来不了,都会差人来探]   [是么?大哥有派人来问我消息,他究竟在忙什么?]   赵钥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蹦起,叫嚣着困了,就脱兔般溜掉。独留下我在屋里反复咀嚼着他的话。大哥自我生辰那日后,就再没露过面,我时常觉得好寂寞,现在得知他如此关心我,真是胸口暖洋洋的。刚才,赵钥对我的长相大发感慨,其实该感慨的人是我才对,若不是这身皮囊,怎会搞成父不象父,母不象母,兄不象兄的混乱局面呢?   忽喜忽忧的坐在灯光中,听着烛芯噼啪爆响,以前宫人常说,夜里烛芯开叉,白日必有贵客临门。可惜好象不太准,第二日,第三日,大哥都没来。   形势似乎更为严峻了,江州城里有些富有的家族已经纷纷往南去,暂避风头,所以店里的生意很是萧条。正月十五的那天,我正坐在店里发呆,忽然就听到远远的传来策马狂奔之声,蹄掌落在石板路上,声音无比的清脆,看来这些人骑的还是上等的马匹。这点窍门还是赵钥教我的呢,他说奔跑起来的马匹,声音越是动听,说明身体强壮灵活,四肢协调有力,这样的马肯定是上上之选!   边关局势吃紧,与京城的联系变得非常频繁,每日都会有信使或官员来往穿梭,马匹穿街而过的事情,每日都好几起,早就见怪不怪了!   那群骑马之人,渐近,诶,居然停在了多宝堂的门口。门外传来果子、豆子迎客之声,我慌忙将放在一旁的纱帽戴回头上。自从面具被毁后,为了掩人耳目我一直戴这玩意,对外就宣称出疹子怕见风。   大堂里的人,翁翁说了些什么,我没太听清楚,不过隔了一阵子,果子用托盘端进来了个红绸包住的物件,[公子,外边客人让我把这个呈上,让您鉴定鉴],他把托盘放在桌上凑到我耳边[还有,那些人都蒙着面,不知道是干嘛的]   [好了,不必多管闲事,看看东西]我小心的打开那红绸,一件惊人的物件赫然出现在眼前,我登时魂飞魄散,滩倒在椅子上。   22   我无限惶恐的认出了那盘中玉佩正是某人平日挂在腰间的那支。脑子自欺的安慰着,这可能是别人拣了去,拿出来偷卖的吧;再或者是仿制品;或者…..。   可所有的幻想被挑帘进来的那人,击得粉碎。门口满面含笑长身玉立的蓝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函厉。我久不能言,只是猛盯着他,可他却从容自如,好似长辈见到出游归来孩童般轻问了句   [小骋 玩得可尽兴?]   我全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一旁的果子回过神来,扑通给函厉跪下了[万岁饶命,万岁饶命]。   咿,好象最该喊饶命的是我才对,这个果子认罪也认得太积极了点吧!函厉瞥了他一眼[你还真是个好奴才呀!] 听到这声,果子如遭电击趴在地上再不敢支声。   函厉身后的护卫过来就把果子拖了下去,我缓过劲来,猛的站起[放了他们,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你要杀就杀我好了]   函厉使了个眼色,那些侍卫拖着果子出去了。我奔过去想阻止,被他一把捞住困在怀里。我也是个堂堂男子,最近还和赵钥常骑马活动,力气比在宫里时不知大了多少,可任凭我如何使劲,都挣不开钳住我的那双臂膀。他在我身上轻点了一下,穴道被制,我的力气便水般的化去了,只能摊倒在他身上。   搂着我坐在一旁的椅子里,他只管认真地瞧着我,手一边在我脸上游走摩挲,一边满意的叹息着,时不时还在上面轻嘬了几下。最后,象是终于忍不住了一样,猛的吻上我的嘴唇,灵巧的舌头先是轻轻绕着圈子舔噬轮廓,而后伸入,勾着我的舌头,本该怒火万丈的我,此时却不争气的心跳加速,红潮泛起。等他吻够了放开时,我竟娇吟了一声。老天呀,当时我简直恨不能死掉才好!   他轻笑了两声,一双手开始捏捏我的胳膊和腿,难道他想做那羞人的勾当?我害怕地冲口而出   [别碰,快放开我]   他却不理会,把我身子上下摸了一遍,而后高兴的捧着我的脸,   [放养了数月果然不一样,身上结实多了,脸色也好了,不过这脾气还是一样的刁蛮。可是,这样的小骋更可爱!有没有想过我呀?]   [什么放养,当我是马呀!我当然想你,想骂死你!]   臭函厉听了倒不恼,笑嘻嘻的再次吻住了我,这回比刚才更激烈,我被弄得满眼冒金星,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失去意识。那恶人终于是放开了我,我再也没力气骂他了。被他抱上了马,带回了万雷堂。   我十万个不愿意把这瘟神带回赵家的,可他却好象非常了解我的所作所为一样,张口就说要我这半个主人招呼他住在万雷堂。想到万一因为我拒绝,触怒了他,给赵家带来不幸,那就太抱歉了,我只好委屈的同意了。   我对赵堂主说,他是我的远房亲戚,因我失踪特意来找,现在见着了,留他住几日。赵堂主毕竟是老江湖了,明显他对我的说辞不太相信,却也不追问。吩咐下人清理了间单独的小院子让我陪着住了进去。其实,在骨子里,我还有个小小的期盼。希望赵堂主怀疑这些人,而后通知大哥我身陷困境。大哥若知道,肯定会来帮我的。   夜里果子豆子进来伺候,见他们并没受伤,我长出了口气。函厉见我如此冷笑了一声[果子豆子,小骋还真是信任你们俩,有这样的主子,难怪你们什么都敢做]   [你吓唬他们做什么?]我十分不爽的嚷了起来,他干嘛老拿别人出气。   函厉过来伸手勾住了我的下巴,[小骋 你怎么总也长不大呢?这样很危险知道么?不要以为成日陪着你玩陪着你乐的人就是对你好,管着你困着你的人就是对你坏?你怎么不想想,牡丹阁里人全死了,怎么他们两能活下来?]   我狐疑的瞧了瞧跪着的两人,果子满脸愧色的说   [公子,我和豆子本来就是皇上的人。你要出来的事皇上是都知道的。本来皇上是说,让我们陪您在外边玩几天,就带您回的。可是,遇见了那样的事情和那位壮士,当时您说要牺牲自己,成全我和豆子脱逃,您不知道我们听了有多感动。从来,没想过您能真把我们当人看。所以,我们就没再给皇上留任何的记号,陪您来这江州了!现在,我两也不敢奢求您和皇上的原谅,只盼伺候完这几日,回京后自愿受死]   唉,原来如此呀!不过,母妃能出卖我换富贵,雨捷能出卖我换复仇,果子豆子出卖我来换自己的命这根本无可厚非。而且,事实上果子豆子比母妃和雨捷都强太多了,我对母妃和雨捷所付出的皆是真情谊,可他们却弃之如草芥,对果子豆子不过顺口撒了个谎,可他们却为了我背叛世上最强大的人。我还能说什么?   23   我扭头对函厉说,[我不管他们过去如何,现在是我的人,我生他们便生,我死他们便死。] 函厉半点也不吃惊,[所以,早说你苯。背叛过的人,永远不可再相信。这点你都不懂么?不过,算了,反正有我护着你,定不让别人伤了你。]   哼,目前唯一想伤我的人就是你了,还说这漂亮话做什么?我满脑子官司倒忘记了害怕,等回过神来已经被函厉死死的压在床上了,奴才们早就退去了,房中的灯火被调到很暗,想起上次的被他做的惨状,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函厉大概是察觉到了我全身僵硬,所以没再采取什么行动,只是整晚都死死的搂着我,半刻没撒过手。我扭动身子想稍微挣脱一点都不成,我难受得要命,他却睡得好象非常香甜一样。   白天没怎么细看他,夜里就着昏暗的光线,发现他真的瘦了不少。最近,北番的事情大概够他折腾的了,沉睡着的函厉没了往日的犀利,添了份宁静。实在是睡不着,所以盯着他的脸出神,琢磨到底他是怎么找到我的。可无论我怎么想都,都没能发现漏洞出在那里,只好做罢,后来实在困了迷迷糊糊睡着了。   清晨醒来,那人居然不在了。果子豆子说是,一早就出去了,他人是走了,却留下了几个身强体壮的侍卫,美气名曰是保护,其实不过想断了我出逃的念头而已。无聊的在屋里打发时间,常来罗嗦的赵钥竟绝了踪迹,难道是被门口的人给拦住了?如此穷耗了两天,函厉都没回来,问那些侍卫,他们都不肯讲。真是太烦了,他到底想怎么对付我,直说好了,这么半死不活的吊着,更磨人!   黄昏时分,饭后,我独自坐在房间里闷着生气,突然,窗口轻轻飘进了个人,啊,大哥来了!赵堂主果然厉害,瞧出了端倪来,并且通知了大哥。我正要欢呼,大哥猛的捂住我的嘴巴,[瑞,声音小点,别惊动了外边的人!]   我点点头,大哥放开了手,[大哥,我这回麻烦大了,快救救我]   门砰的被推开,函厉鬼魂般的立在门口[有麻烦的不止是你]   我反射的抓住大哥的手臂躲到了他身后,轻唤了声[大哥]   [大哥?小骋你好象叫错了。搁民间,被叫大哥的人是我,而你这个大哥应该被称为四哥才对!][函戎,你说是不是呀?]   又是致命的一击,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在做场无止境的噩梦。心里希望大哥能笑着反驳,可他却无声的默认了。他竟真是我的四皇兄,从来都只知道四皇兄镇守在边关,因为许久没见面了,脑子里根本没装进这个人,却原来早在我身边了,难怪一直不肯告诉我姓名!   函厉过来,将我从大哥,不,函戎身后扯出。函戎抬手想拉我,却被函厉冷冷的一瞅给制止了。   函厉拉我坐在了桌边,慢条斯理的让随从上茶,而后摆摆手,那些人下去了。只余我们三人在屋里,[四弟果然有兴致。祭天时,我密招你去圣山商议北番之事,没想到你不仅带回了我的旨意,还顺手将我的人也掳了来。]   [臣弟不敢]   [做都做了还说什么不敢!]   我正要抗议自己不是函厉的人,他却忽然握住我的手腕,将那串珠子取下,扔回函戎怀中[这珠子是你母妃让你送给未来王妃的,小骋戴着不合适。]   函戎嘴唇颤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终究没开口。我心目中的救星原来彻底是自己虚构出来的,函戎救的是哪个叫李瑞的人,现下我的身份是皇上的小骋他的十皇弟,他自是连沾都不愿沾了。函厉连我的真正身份都不瞒他,看来对他非常信任,以后我是不用在指望什么了!   24   函厉话毕,收拾了严厉的神色,把僵在一旁尴尬不已的函戎拉到旁边坐下,[不知者不罪,四弟是怎样的人我是了解,过去的事就算了。咱们兄弟多日未见,好好聊聊。前两日我去军营是找你商议北番之事的。结果扑个空,正遗憾得紧你倒自己送上门了。]   什么呀,原来他失踪两日是去见函戎,那知道人家收到了赵堂主的消息赶来见我,这一来一回竟错过了,不过最后老天爷到底不肯帮我,让真相得以大白。如果函厉迟少少时间来,我此刻怕是正在编些新的谎话哄函戎带我走。   [皇上,北番之战,我军有十成的把握必胜,请无须太过操心。]   [这点无庸质疑的。不过北番兵强马壮,正面相搏若是太多伤亡,怕会有些民怨。我刚即位,朝中有些老顽固时时等着抓我痛脚,好柬言做忠良呢!所以,此次若能兵不刃血瓦解对方是最好。]   [皇上御架亲临,想必胸有成竹了。臣弟愿闻其详]   [四弟可记得,幼时我两共习兵法时,曾自创过的九曲连环阵?]   听到这话函戎眼睛猛的一亮,[是呀,大皇兄,这附近真有一地名叫盆景谷,适合此阵呢!我镇守多时,却没想到可以用上此阵呢!]   [四弟是当局者迷,我祭祀后仔细看过你留下的地形图,总想着我们之前的商议隐隐有些不妥,后来看到盆景谷就猛的想起了那阵,觉得完全可以用在此处。不过,我所想的到底是纸上谈兵,真正布阵还要靠四弟帷幄。]   [大皇兄,若有差遣,四弟那有不从之理]   …..   这函戎说到行军之事,兴奋莫名,竟连皇上的称呼都免了,大皇兄大皇兄的叫得不知多欢实。他们摊开地图,开始指点谋划,我起初坐在一旁,还能听懂些,到了后来,便完全不知所云了。放弃的收回目光,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函戎查觉了,回头温和的说[小瑞,困了?你…] 说没完了,他察觉自己阐越了,猛的收起了后面的话语。函厉也没发难,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你去睡吧!]   我心头乱乱的倒在床上,看着那桌前激扬指点的两人,心里好生羡慕。函厉心思缜密、老谋深算,函戎气概豪迈、武功高强,两人合作,这万里江山固若金汤,北番那里有可能占到半分便宜。我若不是太子,而是个普通的皇子,就算愚笨未必有机会如函戎般与函厉共谋大事,至少可效些犬马之劳,为我朝做些事情。可惜,我偏是这样的身份、这样的长相,让兄弟之情变成了不伦不类的纠葛。   虽然,看不懂,不过也听出了些眉目。原来这九曲连环阵分三层,每层都又有三道。这头两层乃是活环,第三层为死环。只要将敌人引入第三层,而后封住,即可困住他们,拖些时日,生擒活捉轻而易举。北番此次来范,是他国最得宠的皇长子领兵的。此人虽精通兵法,可九曲连环阵乃是函戎、函厉自创的,他们未必识得,只要诱饵够美味,不怕他不上钩。   函戎自动请缨来引敌人。   [不好,四弟若去了,怕是边关将士人心浮动。最后,是我去。]   [大皇兄贵为一国之君,怎可冒险。若有闪失,臣弟难辞其疚]   [四弟忘了么,你那武艺不少还是我教的呢,如果真碰上敌军,我绝对可全身而退。自为君以来,成日闷在宫里,处理些凡尘琐事,现下有机会活动筋骨,正合我意!]   25   他们商量妥当后,函戎离去开始布局。函戎的母妃家世代都是武将,赵堂主原来是她家死忠的家将,多年虽离开了,但始终逢函戎为主。此时,也协助函戎做准备,赵家两小子也跟着他们的爹爹去了边关。   相对来说,函厉倒是比较轻松,他只消等一切齐备后,公开身份御架亲临边关,犒劳士卒,而后,等那北番太子送上门来。   [小骋来吃口珍珠糕,你原来很喜欢吃的!我特地命他们封好从京城带来的] 函厉举着快香香的点心凑到我口边,一双眼殷勤的看着我。   好想吃哟,我从来对点心都没什么抵抗力的。可若是吃了他的东西,这脸皮奇厚的人肯定打蛇上棍的,纠缠不清,[不要,你记错了,我根本不吃这个]   [哦。少吃点甜的也好。听说,我的小骋生意做得很好。有什么门道么?我对此还真是一窍不通,你说说这钱怎么赚会快?]   真是的,函厉虽说文武双全,可那会知道经济之事。我到底流落民间有些时日了,别的方面万万不敢和他比,惟此事上定然比他强。好容易逮到机会可以臭显显,那肯放过,   [瞧你问得就不对!什么叫快?欲速则不达,知道么?生意场上,若是心浮气躁,必然破财滴!越是急功近利,越是容易上当受骗。赚钱之事即要积极又要随缘。若是你急别人不急,少不了被人敲竹杠;若你不急,自然有人急,那占便宜的就是你咯!]   [若对方始终不急呢?]   [笨,他要是真不急,说明没什么可急的。那就耗着咯,时间长了,就看谁沉不住气了!我这店讲究的是品高货真,一旦成了行中翘楚,多离谱的价,都有人买。]   [小骋真是厉害哟,不少人败你手里吧]   [还有说。上回来了个号称九省之狐的老滑头,看上我的一只翡翠瓶子,想买。他说那瓶子是一对的,我只有一只,不值钱了,压我价。我早看出来了,他铁定有另一只,想能凑成对,价格翻上去几倍再卖。]   [那你怎么办的?] 函厉边问,边把手里的点心塞我口中。恩,真是久违了的好滋味呀!我一边拿眼示意还要吃,一边继续说,[我就跟他讲,您说得对,反正这东西也不值钱了。若是从我多宝堂出去这么不上档次的东西,太跌份了。我也不卖了,直接当您面砸了得了!]   [啊??后来呢?] 函厉一脸诧异的,让我赶紧给他往下讲。   喝口他递上的茶,[我也就做做样子。那老狐狸见我要砸,当时就吓趴了。你想我这一砸传出去,他手里的那只瓶子可就真的不值钱了。他二话不说夺过瓶子,照原价给了银票,跑了!你不知道,他当时给钱时的表情,跟我剜了他心似的,足足让我和果子豆子笑了两天。]   [哈哈,真的!好有趣哟!] 函厉几乎是满眼崇拜的看着我,真是爽。   [那我再给你说个人,……….]   反正,等果子豆子请我们用膳时,吃惊的发现我正目光咄咄,口沫横飞的大吹大侃。他两的神情让我恢复了些许的甚至,天呀,我扬言不吃的点心早全落了肚,茶也喝了不知道多少杯。这个死人函厉太狡猾了!   26   为什么函戎完成那个阵居然需要十多日,害我天天被那人缠着不行。他满腹伎俩,我那是对手,被耍得团团转。每次等我醒悟自己中招了,都会大发脾气。他使劲的搂紧我,任我打任我骂,等我手软口干了再用那能把人化成水的眼神猛盯住我,盯得我心头狂跳,吼了出来[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对着态度粗野的我,他倒幽怨起来了[生气的小骋、开心的小骋,我都百看不厌。我若死了,决不投胎去,天天跟着你,看着你。]   [呸,你做鬼还要跟着我,想吓死我!]嘴里这么叨咕着,可心里不可遏止的翻上来丝丝情愫不管我多不愿意,都得承认那是甜蜜。这厮太会哄人了。   [小骋,你若从此真的再也见不着我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当然继续开我的多宝堂。你要真打算从此消失,走之前把身上值钱的,稀罕的物件留下。隔些日子,我卖了还能发一笔呢!]   [好呀!难得小骋和我要定情信物] 函戎说着竟然真就从衣内扯出挂在脖子上的暖玉给我戴上,[这玉我戴了多年了,如今贴着小骋的身子,就和我天天挨着你一样的。]   真是无耻到啥都敢讲,可那玉我还是乖乖戴着没摘。告诉自己保不齐将来我真有机会离开他能,这玩意到时止不定能卖什么价呢?   [那小骋我也要你身上的一个物件]   瞥过头,我装没听见。切,天下都是你的,我有什么可给的,难道卸个胳膊给你?他见我不理,猛的从一旁拔出个小刀。呀!不会真要卸我的胳膊吧!锋利的刀锋一划,他竟削了我一小截青丝,而后拿根缎带绑好,放进了腰间的香囊里![从此,小骋也时时和我在一起了 。]   肉麻死了,我斜眼看他种种作为,只觉可笑!   终于,前方安排停当了,也该函厉登场了。穿上龙袍,收起嬉笑之色,他活脱脱的一幅高高在上俯瞰天下的君王之象让我自愧不如。啧啧,如此的人品如此的气势,让人仰之弥高,这天下本该就是他的!   皇帝亲自来边关犒赏将士是何等的大事,边关的守军士气大振。北番的探子当然向他们的主子报告了此事,函厉完成赏赐离开军营四十里后,就传来北番太子率精锐部队尾随而去的消息。   一切都在他们的算计之内,今晚函厉伪装成发现敌人,而后往盆景谷逃,请君入瓮。起初,他将我带到边关来时,还以为他会让我始终相随的,那知道等真正游戏开始了,我竟被他丢在了军营。本来还蛮期待能冒冒险的,可现下只好闷在帐篷里发呆了。   太无聊了,我挑帘准备出去透透气,却和冲进来的赵钥撞个正着。死家伙,这么多天没正脸瞧过我,现在一来就把我撂倒在地。他扯过赖地上不动的我,[瑞!出事了,出事了!]   27   [什么事呀,你快撞死我了!]   我这一吼,他清醒了不少,本来激动得红光满面的脸色唰的白了,转身就要走。这个家伙不成是疯了?没头没脑的。难道,是他出事了?想到这里,我蹿了出去,把赵钥拽了回来。他的手掌竟然微微的发抖,我的预感更糟了!   [赵钥,出什么事了?] 问完我就后悔了,怕他真的告诉我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比如那人死了伤了什么的。   赵钥沉默了良久突然开口[刚才,我给爹和主人送晚餐。走门口,听见]说到这里,他竟然住口了,我急得直晃他,[你听见什么了,难道皇上出事了?]   他眉毛猛的挑起,[咦?瑞,你为什么担心皇上,难道你喜欢他?我以为你不愿意做他的妃子,才出逃的?]   被人如此的反问,我也解释不清楚自己的心情,[你不要管了,反正你说就是了!]   [不成,我一定要知道皇上和主人你选谁,否则我什么都不能讲!] 赵钥态度如此坚决,我也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糊弄他了。   [你问我选谁,选谁难道能由我做主么?我是男人,如果可以我哪个都不想选。]   听我发自内心的哀鸣,赵钥不忍了,[对不起,小瑞,原谅我的冒犯。我从十岁见过主人后,就想要生生世世效忠于他,后来慢慢发现其实自己的感情根本不单纯。可主人从未注意过我,他对谁都不太在意,除了你!主人得不到你,是因为皇上,可如果他成了皇上,那天下和你就尽归他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爹这么劝主人的,而且我爹在布阵的时候背着主人私自把皇上的退路给封了。如果主人不发兵,北番的人和皇上就会全被困在阵里,等他们互相残杀殒在阵中,主人可以扶棺回京,他军权在握,估计无人敢反对他登基。我不想主人当皇帝,那样我离他更远了;可事到如今我更怕他失败,真那样的话,他是被我们赵家给毁的。他本来没这意思的,因为事情是我们赵家办的,说不是他的主意也没人会信,主人不反不行了!]   枯坐在床边和赵钥愁到了一块,我们两个榆木疙瘩脑子的人,被那些聪明人搞出的混帐事搅得痛苦不堪。我的心思和赵钥完全不同,函戎我固然是很喜欢的,可好象没到能把他当成心上人来爱的地步,函厉我当然是讨厌的,但想到此刻他真的徘徊于鬼门关,更乱得喘不上气来。   他走之前问我,如果永远见不到他了会如何,如今这问题竟然真的摆在了面前。真的会永远看不到那张让我恨得牙痒痒却又奈何不得的脸了么,再也听不到那柔软吟唱般的呼唤了么?他上马离开的身影还恍惚在眼前呢,他笑咪咪的对我说,等我哦,小骋,而后乘风而去,何等的意气风发,难道真是永别了么?不要,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猛的站了起来,[赵钥,你找匹马来,我去通知皇上。我有把握化解此事,你看我的好了。]   听我此言,赵钥有些狐疑[能行么?我陪你去吧!]   [不要了,你不太方便露面的。我会见机行事的。放心,就算拼了命,我都要保住大哥和赵家。] 心里暗暗加上,当然还要保住函厉。口里漫天的下着保证,究竟能有几成把握,我自己都不清楚。   策马狂奔了整晚,第二日中午时我赶到了盆景谷,可惜迟了!   28   谷口凌乱的痕迹昭示那两队人马早冲了进去了,实在没办法了,我硬着头皮也跟了进去。这阵果然庞大,我根据些微的记忆,开始在第一层的乱走,这一层不过是用来诱敌的,所以布置得相对简单,我顺着痕迹追踪着。   可惜再往里走,所有的人好象都散开了似的,东一片,西一片,我也不知道该跟那些走。这时候真是后悔了,当时该多听听他们的商议,不懂问两句也好。   越进去,我越小心。此阵布处于一个地形复杂的所在,加上刻意所设的障碍,让人很难掌握周遭的情况。照之前的计划,函厉的人马和番兵,此刻应该都在第二层中,我得注意别被敌人发现了才好!   在这奇怪的林中兜来兜去了许久,我终于发现自己完全失去了方向,地上跌落的发饰说明我根本在同一个地方绕圈子。天色暗淡了不少,我累得要命又很饿。什么嘛,我完全不顾自己是个废物的事实,大言不惭的跑来救人,结果连片毛都没见到困死在了阵里。   心情如此沮丧,连带身上也没什么劲了。我趴在马背上叹了口气。赵钥得到我的死讯怕是会诧异得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许多年告诉他的子孙他曾认识这么个搞笑的人,再把我的死因当成警世事迹传下去,主题是-------人千万不可以太自作聪明!   突然传来了嘻唰音,惊动了身下的马,它猛往前一蹿,我就这么被甩到了地上。捂着几乎被摔成两半的屁股,叫痛声还未出口,便迅速吞了回去,我被几个骑着大马的番人给团团围住,其中,一个满脸胡子的家伙拿着长枪直指我的咽喉,唧唧刮刮的冲我喊着。   [死蛮人,我又听不懂,你不要再嚷了!] 落他们手里,活是活不了了,与其受他们折磨不如被早早杀了算了。   [这位小哥还真是硬气]一个漂亮得带丝丝邪气的番人说着流利的中原话从大胡子后面闪了出来。大胡子恭敬的退了下去。   一看到我的脸,他就神色古怪定住了,[难道阁下是名女子?]   [呸,我是男的。瞎了你的狗眼。] 我的长相虽说被别人用各种辞藻描绘过,可头回被当做女人。瞧他自己长的阴阴柔柔的,才象女人呢!   [是男是女,看了才知道] 他边说边抽出剑来挑我衣襟。哇,太过分了!可人在剑下,我到底没敢反抗。外衣被划开,感觉象被人抓住开膛的鱼一样。   不知道何处传来扑哧的笑声,番人皆是一惊,拿剑之人倾听了片刻,猛的跃起朝左侧林冲扑去,一片叮当的刀剑相击之声,其他番人也反应过来追了去。大胡子探身伸手想把我捞上马带走,可惜从树上现身的人让他失望了。那人挥绳套住了我的腰,眼前景物乱晃,我已经落到了个熟悉的怀抱里,是函历。   他满脸喜色,在我唇上嘬了口,而后吹了声口哨,带我了划过几棵树,跳到静候树下的马上,迅速的离去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是如此的好,危难时候真的总有救星。搂着函厉的腰,适才的惊险完全抛诸脑后,只觉得心里满满的,太好了我两都没事。   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圈子,终于在一片小小的湖旁停了下来,我随身所带的水早就喝光了,此刻见到水更觉着嗓子冒烟,跳下马,我向着湖狂扑过去,俯身正要狂饮,却被函厉拦腰抱回。   [讨厌,我渴死了要喝水。]   [小骋,湖水有毒,你喝不得。]   [什么?怎么会有毒的?]   [布阵的时候,我命他们下的。我们这些人有吃解药所以不怕,你没吃过,现在身边又没有,所以乖,忍忍,等其他人来了,你服了解药再喝。]   [不要,我渴死了,不要嘛] 函厉越是低声下气,我越是无理取闹,明知道他的话很有道理,偏就想发脾气。他眼珠一转,忽然吻住了我的唇,灵舌撬开贝齿探了进来。他的气息这么张扬的裹住了我,这一吻是如此实在的确认他的安全,我头回不带丝毫抗拒的接受了。我几乎气喘如牛的时候,他放开了我。满面绯红的我吃惊的在他眼里发现了点点的羞涩,诶,他也会害羞么?   我再眨眨眼,那抹少见的表情消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常见的无耻笑脸,[小骋不渴了吧,等会也不让你吃解药。真要渴,你吻我好了,哈哈!]   29   混蛋,居然如此调戏我,亏我还担心他的安危冒死来通知呢?对唷,闹了半天,我竟然还没将来意告诉他!   [函厉,这阵被动了手脚,你知道么?]   [知道,来之前就知道了。我说过,背叛过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再相信滴。赵家和老四布阵,我怎么会完全放心呢?他们的举动我早了如指掌!]   [什么?那你还来?]   函厉微笑的轻梳我的发丝,[我若不来,怎么能看到你为我舍生忘死呢?]   呸,他如此狡猾,说的话不可信,   [鬼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别给我灌迷魂汤。早晓得这样,我才不来呢!]   [可你来了,小骋。我以前总想你心里若始终容不下我该怎么办,如今知道你的心意了,永远不会放开你了。]   [我,我那有什么心意呀!你别乱讲!]   我两闲扯之时,其他人陆续回来,原来他们受函厉指示分布在阵中各处,侦察番兵的动向。跟踪来的番兵现在被困在第二层中。原来第二层也是有出口的,可是赵家将那出口封死了,现在我们的人马只能藏身在第三层,让番兵在第二层转悠。那以后该如何呢,我问。函厉和其他的人颇有默契的笑了笑,却不回答。   他命下属继续探报,而后把我带临时扎营之处。对他不告诉我他的计划我很是不满,当众人面又不便发火,等别人离去,帐中只剩我们两个时,狠狠的踢了他一脚,翻身到上床,拿背朝着他。   [小骋,别生气哟!不是不告诉你,只是觉得没那必要。反正你跟我在一块断然受不了什么委屈的],见我不还是不理,函厉竟然象蛇般的缠了上来,[宝贝,来把衣裳脱了再睡,舒服些。]   我拧手拧脚刻意不让他脱得顺利,他却耐心得很,慢慢跟我耗。后来,见我实在不合作,他一双手改向我的裤头里滑去,热热的手掌托着我的小屁股细细抚弄,渐渐绕过两侧,向前面滑,想到一会这双恼人的手就要握住我的那里,莫名的期待搀杂着羞怯涌上心头。   心绪荡漾时,猛的想起了上次他带来的痛苦,身上的躁热登时凉了下来,挥手去推他[不要,好痛我不要],函厉抓住我的手按住他的那里,[宝贝,我也忍得好痛哟!自从,见着你,我没有那晚是不想的,可又怕你无心于我,徒惹你不快。现在既然你心里有我,便给了我吧。]   [不要,太痛了]任他如何哄骗,我只记得那次的刻骨之痛,在来一次,可受不了。边推,我边往床边闪,一不留神居然跌下了床,他伸手想把我拉上来,我却恼怒的一挥右手。可能刚才他帮我脱衣服的时候,无意中将赵钥所送的护腕机关打开了,现在我乱动一番,竟然激发了里面的簧扣,数十根银针爆起,距离如此的近,饶是他身手了得,也没能全部避开,有几根扎在了手臂上。   突然的变故把我们两都惊住了,我吓得眼眶有些湿润,扑过去连喊对不起。他也没生气,[小骋,不怪你,是我太急了。这是小伤,别哭。你看,这针很容易就出来了.]边说,他边运功把那些针逼了出来。好惭愧哟,竟然让受伤的人来安慰我这个凶手。   他扯过一条布片来擦拭伤处,我则将散落在地上、床上的针拾起,怕以后不小心误伤了别人。正想开口问函厉疼不疼,他闷哼了一声,软在了床上,脸色忽然涨红,[小骋,针上喂了东西,是么?]   哎呀,怎么忘了,赵钥当时说上面有毒的,[怎么办,是有毒的。可我不知道是那种毒,他们没讲。我,我出去叫人来。]   [不用了,叫来也没用!] 函厉沮丧的拖住我的手不让我走。   [难道真的没救了?]我声音开始发颤,早知会这样从了他多好。   [不是的,这毒他们都解不了,只有你] 函厉说话声音有些怪怪的,[这是天香极乐散,禁宫春药。做了才能解,否则死路一条。]   真的不做不行么?可是会痛哟,不做难道就看着他难受,再或者看着他和别人,不行,都不要。想了又想,我取过放在一旁的针,往手腕处狠扎了两下。我若也一样非做不可,应该可以坚持下去的。函厉见我所为,感动得将我紧紧搂在怀中。   没什么功力的人,对毒素抵抗能力也差。针扎进去没多久,我的神智就有些恍惚了,只觉得身上各处都有无穷的热量往外散,恨不能揭去那身皮肉才好,所有的热量流转最后汇在下体,函厉在身上的热和我的热交融在一齐,皮肤相接处,仿佛品尝天下至美的佳酿一般醉人。   他的手他的唇,带来的快乐非言语能形容,我的身体狂热的需要着他。轻开闭住的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是的他是我的,以后永远是我的。我的腰肢扭动,一双腿环住他,低声唤着,[厉,我要] 从没想过如此羞人的话语会从我的嘴里说出。在我还来不及害羞的时候,他挺身进入,强烈的刺痛和上次没什么差别,可是,痛中掺着的喜,让我哭不出来,只是忘情的随着他摇动。黑夜漫漫,我们如此缠绵,恨不能永远的停在这晚,不用去面对昨日的恩怨,明日的凶险。   30   清晨醒来躺在熟悉的气息中,听到帐篷外飞鸟欢快的鸣唱,感觉到无比的安心。睁眼对上了函厉明朗的笑脸,[小骋],只这一声轻唤就让我羞得不行了,掩耳闭眼,缩了起身子。函厉拉开我的手,[我们要出发了,所以更衣吧]   对哟,我们身处险境,越早离开越好。我翻身猛起,哎哟,下体发酸又发软。函厉体贴的搂住我亲亲了一下,而后边伺候我换衣裳,边和我讲解等会如何出去。   原来,这阵玄中有玄,赵堂主虽然封住了部分地方,函厉根本早在阵中给自己留了退路。一会,我们从那处绕出,再避开北番太子,就可脱身了。   [既然是这样,你干吗不早些走呢?]我扬头看着为我梳发的函厉,奇怪的问。   [为了等函戎!这么多弟弟妹妹中,他跟我最久,也最志趣相投。除了你,他几乎是我唯一在乎的人。所以,我给了他一天两夜的时间。看他能否抵抗住帝位的诱惑。他犹豫,我理解,只要他发兵来救,可以原谅;但他若最后选择让我死,我能理解,但绝不姑息。]看着函厉果断坚毅的眼神,我在心中暗自期盼四皇兄别背叛了他。不过无论结局怎样,赵堂主一家就必死无疑了。   不成,赵钥和此事完全没干系,不该遇难。[函厉,我能来,还是赵家公子帮忙的。他原是不知道赵堂主的计划的,后来偷听到了特地告诉我的。所以,不要伤害他哟!]   [好了,小骋别为其他人操心,我会吃醋的。赵家我自有打算,你放心好了。] 聊着聊着,我两都收拾妥当了,外面的侍卫来请安,函厉让他们拿了些清香扑鼻的药丸,给我和他自己吞服。   [干吗又吃药?]   [怕昨晚的药劲没过,所以再去去毒。]   我立时被他气的直冒烟,原来根本有药解毒,他偏装没得救,害我做出那丢人的事情。伸手在他腕上猛掐,他也不闪,反手牵我上马,盈盈的环住我的腰,凑到我耳旁,[小骋不要发脾气,等回宫任你罚。]   在数名护卫簇拥下准备出发。突然,前方林中跃出个黑衣人,他跪于马下报说四皇爷兵马开始进谷救架,函厉听后猛的放声大笑,[好、好,老四终究没负了我]   我们策马绕出重重机关,与函戎汇合在了第一层。惭愧、惊讶诸多神色交错呈现在函戎的脸上,函厉却未苛责于他,只是命他速速生擒,早被困在阵中的北番太子采泽,以将功补过。   咦,我从来不知道函厉是如此胸怀坦荡的人,他如此作为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总把他当成,狡猾多计之人,却原来还有这么同情达理的一面。侧过脸,我看着他的俊美的面庞,希望他可别在变坏了什么的,让我只瞧见他好的地方,就算是自欺欺人,也让我暂时相信自己这会爱对了人,因为我觉得好累呀!   迷迷糊糊我竟然在马背上睡着了。醒来时,躺在了帐篷里的软床上。原来,函戎留了部分人马护着我们在谷口扎了营,自己则冲进去抓人了。北番人马在阵中狂折腾了两日,加上阵中水都有毒,他们中过招自然不敢再服用,如此又累又渴,多强悍的兵马都得吃不消,函戎此刻冲入就好比鹰入鸡群,根本手到擒来。最好他能把哪个吓唬我的大胡子,非礼我的小白脸都拿下。我要好好报复报复。   31   傍晚时分,外面人喧马嘶,函戎回来了。我兴奋的冲了出去,好多俘虏,杂乱的人群中我立刻发现了那个小白脸,因为,怎么说呢?他特别的不同,别的俘虏,或是害怕、或是担心、或是仇恨,惟独他表情平静,仿佛高高在上俯瞰碌碌常人一般。这流氓搞得自己多了不得似的,我气不打一处来,蹬蹬几步走了过去。他眼光迷离根本没瞧我,仿佛陷入了深思,哼,都成俘虏了臭拽什么呀!   [喂,你装什么象。不知道俘虏该有俘虏的样子么?] 听我此言,他猛然回头盯着我,想来也认出了我,竟然冲我微点头,那个大胡子依然跟在他身边,凑过来想把他护到身后。他用缚住的手搭拦住了胡子,[这不是林子里的姑娘么?怎么,难道喜欢上我了,对我如此也念念不忘,特意过来见礼!]   [呸,你个大混蛋,我可是男人。谁会喜欢你呀,当俘虏还那么嚣张,太过分了。] 我跳脚乱骂,他只微笑不语。突然,他对我身后发言,[堂堂中原的皇帝是如此纵容手下轻曼敌人的。士可杀不可辱,这是你们中原人的话,难道自己都不懂的么?]   原来函厉不知不觉到了我的身后,他双手压在我肩上,止住了我的回嘴,[是采泽王子么?果然气度不凡。您这样大智慧的人何必与小孩子一般见识呢?]   [皇上别讽刺我了,什么大智慧,遇到您还不是只有被囚的下场,不过小弟我对此阵始终参不透,不知可否能指点一、二呢?]   原来他刚才在思索出来的路径,早就传说这人对行军做战很有研究,果然真是个痴人!不过脸皮太厚了吧,居然向敌人索要机密,还称兄道弟的,无耻之徒。   [好呀,采泽王子有兴趣不妨多留几日,朕命四皇爷好好给您说说。]   [这个么?既然有缘在此遇上,希望采泽有幸能得皇上亲自指点。] 说完,他冲竟函厉抿唇一乐。我早就觉这家伙生的象女人,现在他收起杀气,白皙的面庞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特别飘逸。枷锁镣铐,尘封浊衣掩不住其清雅的风范。   虽说他风采非凡不可否认,可我只觉讨厌。不过函厉好象挺欣赏的,亲手解去他的锁拷引入帐内,礼貌周全的款待开了。这两人表现得倒似友多过似敌,简直胡闹得很!   次日,我们出发回江州,我不愿见函厉和那狗屁王子相谈甚欢的样子。所以独自策马跑到了前面,函戎不放心我这样乱走,始终跟在左右。和他在一块感觉远不如从前那么自在了,我们被函厉同时揭去了老底,好象两只失去了外壳的蜗牛,裸呈相对还真有点讪讪的。   后面队伍中传来阵阵采泽欢快的话声,我怒气上冲,[呸,做俘虏做到如此开心,真够变态的!]   函戎听言,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也觉得他挺奇怪的,倒好象很高兴被捉一样。最奇怪的是,皇上居然配合他胡闹。]   [就是呀!]我气愤的鼓着腮帮子附和着。   函戎在我脸颊轻捏了捏,[别鼓了,在鼓成小南瓜了。]   好象回到了函厉出现前一般,那时我偶尔表现不满,大哥他就这样哄我的。这和函厉的宠溺给我的感觉是彻底不同的;这是种和煦如春风、温暖如朝阳的关切。没有压力,让人自然的愿意接受。   32   说说话,尴尬便轻松的被打破了。本来,他就是我哥嘛,所以从大哥改口叫四哥,改还是非常迅速。我两和好如初,不对,我们又米吵架;我两重拾旧欢,不对,我们又没翻脸;反正我们又象以前那样的融洽相处了,这时后面的怪人的声音,让我感觉没那么刺耳了。   正想向函容问问赵堂主的事情如何了断。结果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我被一只胳膊拦腰抱了过去,死函厉没事又来掳人这招,简直把我当玩具。横坐在他身前被鞍子咯着屁股,难受死了。我有些发窘,那臭屁太子也跟了过来,瞧着我奇怪的姿势直乐。我大怒,开始挣扎。函厉赶紧扶住我,让我跨了过来,才稳住身子。   我斜眼瞥他,[你和太子说话多投机,做什么来打扰我兜风!]   [怕你兜多了酸风着凉嘛] 他意有所指的耳语着。心里有着小小的喜悦,面上我倒不表现出,只是不搭理他。他让函戎好生照看采泽,而后携我跑到了前面。   [干嘛对他那么好!] 我没头没脑的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因为他手里有我感兴趣的东西?]   [什么东西?] 北番富裕不及中原繁华不及中原,有什么能让中原之主如此上心的呢?   [等我得手了再告诉你]   呸,又来这套。心中有点气,更多则是泛酸,终究函厉没把我当自己人。他的计划可能和四哥说、也可能和侍卫说,却永远不会告诉我;难道在他心中,我不过是个漂亮的玩意,跟多宝阁的古董似的只能摆着看,永远派不上用处的么?   我的不快,函厉敏感的觉出了,可他却不肯多透露一点,只是温柔的嘬嘬我的脸颊,[小骋,别想太多了!你身子弱,多思伤神!一切由我顶了,你只管开心的过日子便好!]   明知他在巧言哄骗,我却偏吃这套,温顺的点了点头,盼自己快快忘了对他的怀疑。因为总是活在疑心中,实在太累太累了!我不比函厉的精明,论心眼甚至连赵钥都比我强,所以只盼能一傻到底,做个有福的蠢人!   北番主将被擒当然军心涣散了,番主立刻派来使者求和。双方磋商需些时间,函厉决定多呆几日等一切完成。我们一群人呆在邑馆里,无聊度日。   夜里   [恩,恩,……慢点,恩…] 衣衫半退躺在函厉身下,我满面潮红的轻声低吟。   [骋,弄疼了么?]函厉赶忙止住了行动,轻揉我的臀部。这个讨厌的人,人家明明让他慢点,又不是让他停下来。挑起眼睛斜瞥他,[不是的。]   平日何等聪明的人,偏此刻发了呆,[真的不疼?要不要我先出来。] 什么,把我撩拨成这样了,你竟然要鸣金收兵,可恶,我松开的双腿,猛的合拢夹住他,[不要啦!]   函厉坏坏一笑,嘴角微扬,[就知道小骋因为太乐了受不了,才要慢的?] 死人,居然在如此玩我,不过他嘴里虽乱七八糟,动作倒不含糊,出出入入弄的我四肢酥麻,魂魄不在,全身的官觉都集中于与他相连之处,极苦因极乐而生。   [啊..,厉,不成了,啊,恩….] 到底不比他身强体壮,不消一会我便架不住释放了。[宝贝,辛苦了。] 函厉伸手将我架起坐在他身上,姿势转换让他的硬物更深的进入体内,涨得我下体难受,刚想抗议,他猛的抽动了起来。这样的姿态,对体内冲击更甚,脑中一片空白,这肉身好象化了去一般的,什么矜持颜面都顾不上了,我随着他每次的冲入,放肆的呼喊扭动,最后终于他释放在了体内,被那热流烫过,我又立起的分身也泻了。   浑身是汗,摊在床上,累得连翻身都不能;函厉也周身是汗,不过体力还很旺盛,让外边伺候的人弄了热水来,帮我沐浴。他知道我面皮薄,不愿意被别人瞧见我这样子,所以,每次事后都亲自帮我收拾。[小骋,你困就睡好了]他扶我入桶中,我闭着眼由他拿巾子擦拭身子。   很累的时候,有这么双手在身上轻轻的帮着按摩放松,真是太舒服了。将头靠在他结实的胸口,我满意的摩挲着,本来逑住他的手渐渐滑下,猛然碰到了个硬邦邦的东西。不会吧,再抓一把,竟然真是的!睁眼对上函厉充满欲望的眼神,没想到他居然还能行。   [不要,好累了。] 我娇声求饶。[那我就不进去],函厉将那玩意伸到我两腿间,让我夹紧,开始前后晃动,大腿感觉到的灼热和粗糙,让我身子发软,那里居然也跟着立起来了。函厉伸手过来扶住了那里,帮我套弄。等尽兴了,出来时,水都快凉了,我们还真是淫乱呀!   33   缠绵的夜晚我们何等的亲密,他宠我宠到无以复加,可是到了白天,这个男人恢复了他帝王的身份就不再独属于我了。许多的臣子们时时来请示,那个北番的太子更是有空子就钻。   这不,我和函厉刚在院子里的湖边小坐一会,那影子般的采泽就捧着琴跟来了,非要和函厉讨教。采泽对中原文化是颇有些专研的,尤善抚琴。当然,我对此是非常的不感兴趣的,反正几乎所有众人公认皇子该习得的技艺,我都不太喜欢,所以更别提精通了。   任我翻了无数个白眼,那脸皮厚的人死活赖着;函厉更是过分,居然也配合他讨论些上古的琴谱。也罢,等明日和谈完成,我们回京,这臭家伙就得滚回北番,今日让他放肆算了。我大人大量的瞥过头,不看他们,眼不见心不烦。   忽然远远的瞧见果子掩在林子里招手。咿,这小子有什么要紧的事居然敢跑来打搅。和函厉说去出恭,他点点头,我便朝果子那里摸了过去。   [什么事?]我轻声问果子。   [不得了了。主子,四爷被贬回京了!] 听得我一楞,觉得莫名其妙,[你疯了,乱嚼什么舌根子。四爷不是和番人在谈判么?]   果子急得一跺脚[哎哟,我的主子呀,您是不知道。今早您还睡着呢,他们就谈好了。等四爷回来交差的时候,皇上就把他给撤了,直接命两百精兵护送四爷回京。明着是护送,暗里就是押解。回去了,不知道怎么处置呢?]   被他这通话,激得我心口奇痛,在阵中之时,函厉明明讲不会计较的,可为何现在出尔反尔呢?难道我真是太天真了,难道他的话真就一句都信不得么?函戎和他休憩与共同心齐力这么多年,却因为一次过失,他就要将所有的情分摸去,那我呢?我如此尴尬的身份,有朝一日若是他厌了,又要如何的对付我呢?   心寒得连手脚都开始发疼,不行,我可忍不了,要找他问个清楚。甩开果子冲回了湖边,我一幅兴师问罪的样子,可犯人函厉却不在。   [他人呢?]我对独坐在厅子里的采泽吼着。   这死人偏爱做怪,曼曼的挥挥袖子,[咋,你不过是个男宠,居然如此没规矩。]   本来便在火头上,被他言语如此羞辱,我气得直哆嗦,连斥责的话都吐不出口。见我这样,他很开心,摇着过来,伸手拂我的脸,[你叫小骋是吧,真是漂亮,可惜脾气差点。等以后去中原京城了,我跟皇上讨了你,再慢慢调教。]   什么狗东西竟敢如此嚣张,知道我是什么人么?还敢提要讨了我去,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等等,他说要去京城?难道和谈结束了,他不回北番么?   我抬眼看着他,[你要去京城?]   他笑咪咪的点头,[是呀,皇上和太后邀我去的哟!皇上若不放你,我就找太后说去。]   完全没有心力去计较他的废话,我满脑子转的都是,他要去京城,这个可怕的消息。想到以后要时时见到这张恶心的脸,我的怒气突然爆发,猛的使劲,把他踹到了湖里。   采泽的工夫了得,不过实在是太轻敌了,居然真被我得手了。见他在湖中上下起伏,我心情好了不少。后来他的挣扎渐止,我才发现不对劲,堂堂北番太子爷居然不会水。不过,我不会水,正当我考虑是否要找人来捞他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头顶晃过,那人把采泽从湖中提出,再折身越回,等他扶着几近淹死的人站定,我才认出是函厉。   他无奈的瞅了我一眼,便不再理会我了,只管帮采泽把吞下肚子的水压出来。几时受过这样的冷落,我愤愤的看着眼前搂在一处的两人。采泽猛的咳嗽了几下,缓了过来,睁眼对着函厉露出一幅委屈像,函厉吩咐赶来的侍从扶采泽回去。看都不看我一眼,就随之而去了。   他们走了,独留下我万分震撼的独立在亭子里,回味着刚才看见的东西。刚才,侍从扶起采泽时,从他凌乱的衣裳里滑出了个玉坠,而那玉竟然和函厉送我的那块一模一样。难怪,采泽敢公然的调戏我,原来背后有函厉撑着呢!函厉只怕早盘算好了,我这样的玩具用过了,便赏给新宠,即笼络了邻邦未来储君,顺便还摆脱了我这个身份含糊的厌人。别人个个都聪明得很,独有我这个笨蛋,被卖了还帮着数钱。   思绪混乱,我迷迷的出了大门,门口侍卫当然要阻止,我狂吼一通,他们也不敢真拦,于是好几个跟着监视我。在街上乱走,不知不觉就去了封闭多日的多宝阁。打开生涩的锁头,我让那些人在外等了,自己独自进去了。   看着,眼前有些布尘的器皿,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那时,我日日坐在这里和市井小民斤斤计较,何等有趣。慢慢的踱入内堂。赫然发现四哥竟坐在里面。   [坐在这里,在静静的回想过去种种。结果外面的门响了,听着好象进来人了。真以为自己是思多生幻,可是你来了!小骋,真的是你么?] 四哥恍惚的话语,让我的泪水如瀑布般泻下。   如受伤的小兽般,扑到四哥的怀中,将满腹委屈化成琼珠尽撒在他衣巾。哭了半晌才抬头问他,[你不是被押回京了么?]   [突然好想见见你,可又不愿意让你瞧见了我难受,所以偷跑到多宝阁来,闻闻你的气息都好。] 这番话少不了让我又哭了一回。   四哥慢慢的讲来,果子说的果然不假。他今晨完成和谈后便被函厉封了个王爷,而后免去边关主帅之职。不过,万万没想到的是,继任者居然是赵阕。原来,他早被函厉收服了,我的江州的事情一定也是他给报上去的。   [赵堂主大概从来没敢想,自己的儿子和自己不一条心吧。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因为赵阕的关系,赵家还不至于被赶尽杀绝。] 四哥宽容的说着。我见他如此,更觉函厉卑鄙。扯过衣袖擦干泪水,[四哥,我们走吧,你带我走。天涯海角,我们一起闯吧!]   四哥听言初初有些诧异,而后双眼发光,无比坚定拍拍我的脑门,[好,我们兄弟一起离开这里,从此与这是是非非永远脱去干系]   只是,真的能脱清干系么???天知道!   先告一段落吧!谢谢看文的大人,更要谢谢回帖的大人! ◆·☆ ─ ☆·◆·─ ☆ ─ ★ ─ ☆ ─·◆·☆ ─ ☆·◆ 本书由书本网论坛【罗小猫】为您整理制作 更多txt小说下载尽在书本网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版权归作者所有! ◆·☆ ─ ☆·◆·─ ☆ ─ ★ ─ ☆ ─·◆·☆ ─ ☆·◆